崔燮刚想谢绝,心里忽然闪过道念头,目光掠过他青紫肿胀脸,问道:“王兄真个会武?”那怎让两个纤纤弱质女子打成这个模样?
王项祯顺着他目光摸摸嘴角,疼得呲呲牙:“平生就有些毛病,看不得美人儿难过,不过是几道指甲印子,划就划吧。又不舍打她,又不忍心休她,除忍熬着还能怎地。”
崔燮虽然觉得养外室不对,但对他逆来顺受态度倒也有些佩服,不由地拱拱手说:“王兄好修养。只是王兄令正已知道这院子里乾坤,以后这边恐怕也难得清静。在下这书斋却还要再开,只能请王兄多考虑下将来该怎安排那位……姑娘。”
王项祯不知是被打还是吵架时喊沙哑嗓子答
狐哨脸跟他们坐半天——也亏他坐得住。
待到崔燮遣散伙计,请中人们到厅里吃酒,他才活动活动腰杆儿站起来,笑着说:“崔义士真是海样心胸,原以为你家仆人背着你租出院子,你怎也得把那掌柜拿去县衙治罪,再把书店后院子收回去。要顶着这张脸在这儿坐着,这是怕你把院子收回去,等着跟你讲理呢,想不到你是这个讲道理人。”
收什房,上哪儿弄百两银子赔他。
这群工匠伙计到现在还没跑干净,就是模范忠诚员工,院子租就租吧。主席还教导们“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;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”呢,他也是个签过三方协议,差点正式上岗图书馆员,敢不跟随着伟人脚步前进?
反正崔家老宅有个小后院,两层临街后罩房,足够当员工宿舍和工作室,没必要为这院子费钱。
崔燮微笑着答道:“公子当初既给银子,保住家雇工和院子,那这里自当是给公子住着。还没跟公子道谢呢,当初书坊被淹事是不知道,若早知道,早该上门拜谢王公子援手之德。”
王大官人受宠若惊地笑,嘴角那道血痕都快绽开,疼得又“嘶嘶”两下,连忙握住他胳膊:“咱们都是豪杰义士,不用学那酸书生,口个公子什。看你年纪比小几岁,叫声王大哥就好,就托大叫你声崔兄弟!”
崔燮推辞道:“不敢不敢,在下也不过是个读书人……”
“那你也不是般读书人。”王公子在他肩头用力拍,要不是他坐得笔直,差点就给拍躺下去:“刚才看你肩头上,好狞恶个长疤,是真见过血壮士才有这般伤口。平生最爱勇士,回头你到家去,家有好大演武场,好几石重角弓,口外来良马,你爱骑射也好,比试剑法也好,都能陪你练!”
……谢谢,等回家练二十年定跟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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