斋是先母陪送嫁妆,恰好弟子又来这县里,难道能放着先母遗泽不管,让它衰败下去?至于编书,弟子万不敢轻狂,只盼先生怜片孝心,替主持此事。”
林先生端着架子沉吟会儿,终究还是点头:“只看在先令堂面上帮你这回。那些话本小说都是摇荡人心志东西,你是要走科举之途人,该当以经书为重,不可为这些杂事分心。”
崔燮连连点头:“这些其实也是工匠做,自会听从先生教导,在家里闭门读书。”
他将这事交托出去,自然在家里安安心心地读书,还有闲心指导工匠在三重院里各建两个干干净净旱厕——虽说张妈妈就要回京,可万将来有哪个有家室仆人搬进来,也得给他们女眷准备个。
张妈妈看他把家里安顿得井井有条,书坊里人也好好地听命于他,便收拾起自己小包袱,跟他主仆三人道别,带着送她来男仆道,赶着辆小驴车赶回京里。
崔老太太日盼夜盼着孙子消息,回到家就抓着她问长问短。张妈妈便把这些日子听看都说,夸张地大说大笑:“咱们少爷在老家可是人人夸赞,周围邻居尽都说他是个忠贞义士,愿跟跟他结交。他又得皇上圣恩,连县尊大人也爱他爱得不行。老爷这回也只是时气急,早晚消气,就想起他这个儿子好处,必定要让人把他接回来!”
老太太坐在床边听着,开始还满面笑容,听得入神似,后来听到“老爷”二字,笑容也淡,叹口气说:“等他回心转意,等到死都等不来。就等大孙子出息,堂堂正正从中门进来,让他老子娘看着不敢拦他,跟他爷们再享几天长子嫡孙伺候膝下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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