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桓凌按在座位上,手压着他肩膀,另只手上去拢住他手,用力捏住指尖,带着他往纸上划。
效果……好像不大好。这拢着别人手其实不好用力,刻时也感觉不到力道对不对,电视上演果然都是骗人。
不过当年他初到桓家,桓先生叫小师兄盯着他练字时,他就觉着按岁数、按身份,都该他盯着这个孩子练才对。如今晃数年过去,他终于凭着手钢笔字胜过这个小师兄,管他效果不效果,先要过过教人瘾。
他拖着桓凌手刻几个字,低下头说:“师兄感觉到该如何握笔、如何用力?就这样慢慢来,不要着急,多浸几张蜡纸给你练习。”
桓凌只觉着被他覆住右手不像是自己,但凭他握在手里拖着,想要挣开,却使不上半点儿力道。左肩上紧压着胳膊、背后贴近体温也叫他全身绷紧,背上渐渐洇出圈汗水。
他看桓凌满脸艳羡,似乎跃跃欲试模样,便拿起支笔在他眼前晃晃,道:“硬笔握法跟写法都和毛笔不样,教你。”
他握笔手势是小学老师盯着练出来,长大以后虽然散漫,但要教人用笔还是能摆得出标准姿势。
桓凌模仿他手势捏住笔,目光落在他垫着笔杆中指指节,皱眉问道:“这手是怎回事,因何故红成这样?”
哦,写字磨嘛。
用毛笔和硬笔姿势不样,雕版时又特别需要控制力道,捏笔捏得稍微重些,就把手指磨红点儿。不过不要紧,以后写多,长茧子就好。
怎才四月天气,就热成这样子。
他压抑着呼吸,垂着头说:“时官儿先放开手,自己试试。”
嗯?这是想用称呼反抗他教学?宋
他随口解释句,给桓凌铺张新蜡纸,叫他自己试着写写——不要太用力,免得把纸面划破。
不过持惯毛笔手初次握硬笔,终究不像他以前有过二十几年经验那容易上手。桓凌用力捏着笔杆,在纸上下下划着,终于明白宋时手指为什那红。因蜡纸上蜡层极薄,他也不好观察落笔是轻是重,仅有在磋破纸面时才能分辨出力道,下次运笔再轻些。
他写几个字便撂下笔,摇头笑道:“这可真不容易,怕是得练几个月才能上手。看你前些日子指上还没压出红痕,想来是这些日子制出铁笔、钢板来才开始苦练?你这天份,为兄实在比不上。”
不……这也是苦练好几个学期,还买庞中华硬笔书法教程才练出来。
宋时谦虚句:“师兄谬赞,也只是比你早练些日子,你往后多练练自然就好。你只是写字时力道用得不对,腕根贴在纸上借力,指尖要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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