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场来参加过大会学子已知接下来们该做什,不曾来,看桓通判文章,也该知道二。那话不多说,请诸位看屏风上题目:提问最多题便是中庸题,《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》章。”
各位不懂这道题朋友们,你们做好准备吗?们马上就要摇号选人!
他满面笑容,极富感染力地朝摇号机扬手,要给众人做介绍。
衣袖飘拂间,却有批前次参加过讲学会人争着举起手,高喊着自己愿意上台讲不懂之处。几位苏州来学子早已打算好要上台试着讲回学,展露他们盖压福建学问,看着这些人争先恐后举手,又听不懂他们福建官话,只被这争着举手甚至起身气氛带动,便也有几个跟着高高地举起手来。
他们苏州人穿得花哨,福建人虽也穿大红大紫衣裳,却不如他们样式出奇。是以徐珵等人举起手来宋时就认出他们,朝台下挥挥手,说道:“今日是有从外省来朋友在,咱们福建学子以礼让为先,便先不摇号,请位苏州朋友上来讲讲自己问题。”
看看那箱子是做什用,为何弄个罩玻璃空箱子上台。
可惜台上已坐位桓老师压场,他们只敢在底下议论议论,连靠近台前看人都少,更不用提登台细看。
桓凌先步登台,稳稳当当地坐在评委席,却对那摇号箱视若无睹,只看着对面恰在自己肩下点主持席位。那套席位再不像从前样触手可及,甚至也不像第天讲学时那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直视位置,需要侧过脸才能看清他。
大会刚开始时他们安排还不是这样,而是与上回样对对排开。可到今天排布会场时,宋时却借口怕两侧学生只能见着嘉宾背影,叫人临时改座位安排。
这是为学生,还是为不让自己再在像之前那样公然地、直直地盯着他?桓凌眉目微敛,嘴角勾出点宠爱笑容。
就请坐在最前排,穿着出炉银曳地长衫徐有贞同学吧。
这几天师弟时常会偷看他,与他共事时候虽然尽量维持着平常样子,但只要他靠近些,时官儿就会不自觉地退避。
是怕他?还是羞涩?
可是既然知道他心思,为何不肯与他割席断交呢?不肯断交,就是把他放在心里最重位置,舍不得失去他。
桓凌笑意越来越深,起身走向台边,将手伸向正抱着盒号码球登台宋时。
宋时脚步微微顿下,将盒子递到他手里,垂着眼快步走到台中央,向四方挥手,从袖里掏出个锡皮喇叭,抵在唇边对台下高声说:“今日自习,助教们不能预知各位讲什,不方便传声,便请诸生将场子座满,尽量坐到前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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