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悦书满心欢喜地道
谢，又叫人取
个红绫封皮
书匣子，盒点心、瓶上京时捎来苏州小瓶酒，并刀京里特产清酱肉，都给宋时拎上，两口儿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大门。
宋时回去先把点心撂到厅上，酒、酱肉交给厨下存放，过两天好带回家去。
那盒装得异样精美红绫书匣，他也不免打开看眼——不是他预想中精装《白毛女》，翻开卷首第二页，迎面便是对交缠相抱男子冲入眼帘，细节处写实画面吓得他险些把书丢出去！
稳住！活都见过，这画不算什
！
好在古代这画法并不像真人，该露也什都没露，细看其实没什太刺激。他定定神，又把书拿稳当，眯着眼继续往后翻几页。
科考中不中三分在人为，七分在天命，小弟也不作奢想，只借这名头留京与少笙过几年日子罢。将来若家里人催问，索性捐个小官去外任上，岂不任
们快活度日？”
他倒不想让宋时教他念书，而是想让宋时给他写本像《白毛仙姑传》那震憾人心，讲他和李少生恩爱浓情……小说也好、诸宫调也好、院本也好，只要将他们经历写成个热闹圆满故事就好。
宋时当场便拒绝。
他写《白毛仙姑传》时可是改编样板戏之《白毛女》，写他们俩恋爱故事，他能怎写？难道改编《游园惊梦》，先把他写死，让他魂魄跟李少笙相恋，后来因为李少笙被人抢走，又从坟头爬出来抢人？
……那就成鬼故事。
卷头几页插图翻过去，后头便是小说，看来是供他写赵李情史时借鉴。
宋时松下心，快速浏
宋时正色推辞，赵悦书却软磨硬泡，最终吐出真意：“你那套《白毛仙姑传》唱得天下皆知。如今世人提起王家就是王世仁，城外几处神庙都在配殿里供白毛仙姑，说是仙姑曾在那里吃过供品；早不知王家家主原名王钦，城外从不曾有个杨喜儿。只求宋兄给们也写部这样佳作，将少笙写成良人，写们两人得你状元公帮忙做主结成夫妻故事，求宋兄成全。”
宋时为难地说：“这诸宫调是怎写出来，你难道不知？”
他就抄个大纲，抄几个名句，稍微改写得贴近封建社会价值观点，剩下全凭李少笙请来民间戏剧作家孟三郎执笔，赵悦书岂有不知？
但赵悦书请他本也不是想让他写出全本戏来，只消是他亲笔写，能写出他状元公义配男夫妻就够，剩下他自然能找人编写润色。
他再三再四求，要求又放得极低，让给个小说就行，宋时却不过他请托，只好答应下来：“那回乡祭扫时便写，写得不好便请赵兄包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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