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人抚掌道:“那你也不能捂着桓世侄嘴啊!亏得人家脾气好,不然还跟你结拜?早该赏你顿,bao栗才是真。”
正好厨下备办待客好饭菜,再叫人去街上买个熟猪头,家里有备上好佛香,到后堂给祖宗们上枝香就是。
虽说开祠堂该挑个好日子,可这家父子兄弟都是朝廷中人,挑准日子也不休沐,索性捡日不如撞日。桓凌在外头监军打胜仗,回京又得圣上表彰,又喜临门,还有什日子能好过今天?
他点头,儿子们自无异议。桓凌虽觉着有些可惜,但又怜惜宋时这副担惊受怕模样,便没再提婚事,将他手从自己脸上拉下去,在他腰间轻拍两下,拱手谢道:“那就都随伯父伯母安排。”
又安慰桓家二老:“婚姻自有前缘定,便放着也断不,心里有成算,二老与兄长们放心。”
个标准就太高!莫不是哪个阁老家子孙?甚至勋戚权贵、王子皇孙?
桓凌还要说:“若伯父伯母愿意,连婚事也不必这边操多少心,定将事安排得妥妥当当……”
不行!不能再让他说!
桓凌要弹劾马尚书前,故意写给他看那首《将仲子》蓦地从他脑海中跳出来:
“将仲子兮,无逾里,无折树杞。岂敢爱之,畏父母。仲可怀也,父母之言,亦可畏也。”
虽然如此,也不再提婚约事,而是听着
他现在就像诗经中那姑娘样,深怕桓凌冲动作死,闹到他父母面前——他倒不是畏父母之言,也不畏诸兄之言。甚至早几天,没见着这人时还想看看他求完亲怎挨打,可真事到临头,他却又怕父兄真生气,把桓凌赶出家门,从此不许他们来往。
谈不谈恋爱是小事,要是为出个柜搞得兄弟都不能做,气得他们家父母兄长对桓凌态度也跟桓家对他样,那、那多可惜呢?
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,行动却比脑子还快步,当场上去捂住桓凌嘴,看得他爹倒真想打他,啪啪地甩着袖子数落他:“看这冤孽是作什,人家给你作媒还不好!论家世、论人材,哪里配不上你!”
宋时也有点后悔,想撤下手来,又怕撤手桓凌真说出点什不能挽回东西,便硬顶着父母在背后“慈母多败儿”“有其父必有其子”责骂声,又躲过两位兄长拉扯,梗着脖子分辩:“如今皇子选妃还没选完,咱们家婚事还能抢得过皇子?此事容后再议,爹娘竟忘跟桓师兄还未正经结义?趁着他在边关立功归来,咱们把正事办,也叫祖宗面上有光。”
也对,这才是正事。反正贵女都要入宫应选,不等选妃结束也不能成亲,他们兄弟结拜事却正好能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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