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恨恨地说:“你果然跟他早就有私情,昨日他要提前,你捂住他嘴不许说,定是已经知道他要说他自己,还替他瞒着你爹娘。”
儿大不中留!早知道当初在福建给他随便订家亲事,也比娶个男人回来强!
他路数落着宋时,回到家却见桓凌已经到他家里,赤着膊、背后绑着荆条,正在内院庭前负荆请罪。
他家两个儿子挽着袖子、扎煞着手,手里也提着荆条,却不敢下手,正不知怎收场。他老妻也站在门前,看着底下桓凌和儿子们,见他们两人进门,顿时眼前亮,扶着纪姨娘手下台阶,直奔向他——
见面便骂:“都是你这老东西把乖乖儿子带到福建,害他染上南风,你赔儿媳妇来!”
里边走边教训:“你爹娘养你十几年,那桓凌才跟你住几年?你跟着他块儿糊弄你爹娘?”
他二十几年也不曾说过儿子句重话,碰过他根指头,这回却是气得啪啪地拍着大腿,狠狠地骂他:“……当初跟他家姑娘订亲,就为着桓先生对你有教养之恩,桓家门第又高,咱们家就打算让你上京,在他们桓家成亲;如今换个男儿,怎还是你入赘他家?养儿子就是为给桓家养?!”
他这话说得不讲道理,宋时必须要反对下:“怎是入赘他家?爹还是不是你亲儿子,你怎不想想是他入赘、他嫁到咱们呢?”
宋大人重重冷哼声,说道:“往殿前走这路上都听人说,你在殿上亲口说,他对你有‘求凰之思’,这岂不是掂着把你娶回桓家?”
什?他在朝上说是“求凰”之思?他想说应该是“窥宋”之思啊!
宋大人忙往后躲两步,愤然道:“这是他自己不学好,怎怨!还带宋平、宋康和厨子去福建呢,也没见哪个好南风!”
他这两个儿子没决断,老妻又不讲理,分明该打那拐骗他儿子人,怎就朝他下手!
宋时也怕二老真打起来,面护着他爹,面拦着他娘,百忙中还得安慰开始掉泪姨娘,实在顾不过来,只得叫桓凌:“你说句话啊!这不是为御史弹劾你家,咱们为证明清白,不得已才在廷前说出这事儿来吗?罪魁祸首是那萧御史,闹得咱们自己人打起来是怎说!”
桓凌听到他“为证清白”四字,还以为他要在朝堂
明明宋玉跟他同姓,邻女登墙窥宋玉故事也更符合小师兄对他情根深种,私心爱慕现在实……
都怨宋玉不争气!
名气被司马相如吊打!
害他在朝堂上时失口引错典故!
宋时心里埋怨着祖宗,口中跟他爹解释:“没有事,昨天他都拜咱家祖宗,肯定是他嫁进咱们宋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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