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小姐瞪瞪范涟,放开程凤台就出去玩。片刻后,商细蕊冰雪嗓音又亮起来,不知道唱什,好像是玉堂春。
程凤台点根烟,斜眼看看范涟:“你怎不出去玩?怕黄小姐看上你啊?”
范涟瞪他:“在人家里你胡说什呢!不出去玩,因为要把过去输都赢回来。你呢,这惨还坚守阵地,真想当裤子啊?”
程凤台说:“?不喜欢跟小孩子块儿。”
旁边个桌上黄家姨太太听见这句话,扭头说:“这话可不对,咱们家小姐今年才十七。程二爷呢?二十二还是二十三?才差这几岁,就卖起大辈儿来。”
意味。黄老爷想是极为赞同,拈着胡须眯眼笑。
程凤台眼看着商细蕊被他们前呼后拥卷出大厅,细细瘦瘦抹月白身影,落霜新柳儿般清俊灵秀,黄小姐贴在他身边打比,立即显得腰圆膀厚,气息粗蛮,像个傻大姐。他们途径麻将室,黄小姐见程凤台,又跑来搂着他脖子道:“程二哥,待会儿出来陪跳个舞。”
程凤台被她扑得往前倾,嘴里烟头差点烫着手背,忙吮两口烟,掐熄火:“不去!”
黄小姐撒娇道:“为什呀为什呀!你跳舞跳得那好!”
程凤台捏捏她脸,笑说:“对呀!已经跳得那好,还跳个什意思呢。现在要练习牌技!”
程凤台叹:“不说岁数。总觉得老,给黄小姐当爹都有富余。”这句话明显是吃人豆腐。黄家姨太太背过手来笑着打他两下:“给她当爹,美死你。”
范涟跟着他叹道:“总喜欢与你混,便也觉着自己老。”
两人又相对叹声。
程凤台少年家变历经人情冷暖,而后在商界摸爬滚打独力支撑,心中激增无数岁月。而范涟身为旧式家庭庶子,自小在眉高眼低中成长起来,心眼和为人都是相当机灵练达。他们虽然才二十出头年纪,混在群中年人里应酬交际,亦是八面玲珑如鱼得水,无人敢小看他们。
聚会进行到十点刻,商细蕊在花园里时唱时歇。程凤台在屋内输三千多块,屁
旁人笑道:“小姐不要缠着二爷,他今晚没把妹妹带出来,少这颗福星,打开局起就输到现在,都输红眼,万万离不得牌桌。”
黄小姐昂下巴:“那,范涟,你出来!”
范涟今天又与程凤台坐个对家,瞪着牌无比专心,看起来,他才像是红眼那个:“也不去!”
黄小姐柳眉竖:“喂!你!”
旁人又笑道:“涟哥儿今天手气绝好,看样子,是要把他姐夫输得当裤子呢!他更离不牌桌!小姐去外面玩吧,这里烟熏火燎,别呛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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