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是哪家东道?二爷,你把打牌当正事儿可不行。”
程凤台脚跪在炕上,俯身在她面颊上亲口:“二爷正事不就是吃喝玩乐嘛!哦。还有和二,nai奶生闺女。”
二,nai奶嗔笑着推搡开他。
商细蕊在戏曲上天才毋庸置疑,像报纸上评论他话:“千载梨园之精魂英魄,聚此人”,要同时还通达世情八面玲珑点就透,岂不是天下钟灵被他人占尽,那反倒不合理。可知上天公平,自有平衡万物方式,他终得有他愚不可及之处。
常之新抽口烟,道:“商细蕊说出那样话,人就知道他是七情六欲上先天不足,解说半天,从人欲说到情理,他只默默听着,也没同人争吵,似乎是听进心里去,听明白。不想他这思索,思索出番自己糊涂道理,跑来与和梦萍很大度地商量说:‘既然男人女人非得婚嫁才算过辈子,就勉强许你们俩在块儿吧!但是师姐你得保证,只有才是你心里最要紧人,常之新不能超过!谁也不能超过!他只是个陪你睡觉和你生孩子人!’”
程凤台“啊”声,连连失笑。
“他当着面这问呢!你叫梦萍怎回答?梦萍只能说:‘感情这种事,身不由己,怎能够保证?’他就不干,说梦萍骗他。那次,们最后次三方会谈,彻底谈崩。”常之新说着就有点来气:“你说可笑不可笑,梦萍又没卖身给他,卖身也保不住心,心里爱谁,凭什还要他批准?”
程凤台叹道:“其实,倒要被这份炽烈姐弟之情感动。”
常之新笑道:“要是他不那疯不那狠,也会觉得很感动。”
这时候卧房里传出点声响,大概是蒋梦萍睡醒。常之新捻灭烟头要进去照顾老婆,程凤台便起身与他告辞。
“昨天事情别放在心上。”常之新拍拍他肩:“咱们回头再见。”
程凤台笑道这该是说话。与常之新握握手,心里喜欢他痛快口角,是真把他当朋友。
程凤台回家吃顿中饭打个瞌睡,便到晚上。天是很冷,黑得早,看样子还要下雪,他吃过晚饭再要出去,二,nai奶就有点不大乐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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