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手伸到他下面去揉揉他肚子:“恩。是扁。”然后那手越揉越往下。商细蕊捂住裤裆,翻身叫道:“哎呀,你干嘛!”
程凤台坏笑道:“早上是它顶来着,对吧?要教训教训它。”说着,手在商细蕊下头乱抓乱挠。商细蕊面闪躲,面笑得大叫:“没有没有没有!不是它真不是它!哎哟!你快放开!”
他没能逃脱程凤台魔爪,反而在魔爪之下有种欲拒还迎心理。小来在
明时候点即透,什都难不倒他;傻起来连个孩子都不如,脑子里缺根筋儿。这个人,可让她怎放心。小来真是辈子都不想嫁人,就愿意守着他。
程凤台站在门槛儿上,抻长胳膊伸懒腰打哈欠,那哈欠打得动静极大,像要咬人。小来立即把脸绷得紧紧,丝表情都不露,眼睛里冷下来,把纸包塞进商细蕊手里走掉。商细蕊捧着油饼到程凤台跟前献宝:“二爷,你起床啦?给你吃!”
程凤台拣只红豆馅儿,无精打采地吃着:“就是死人也给你嚷嚷醒!”
商细蕊很不服气:“这油饼就是吆喝换来!”
程凤台眉毛抬,看看手里油饼,咬口,笑道:“哦?那真不错,以后不用登台唱戏都饿不死。去,商老板,去给二爷倒杯水。”
程凤台用平时在家指使儿子口气来指使商细蕊。商细蕊清脆地答应声,蹬蹬蹬跑进房去弄来杯热茶,双手捧着茶杯,蹬蹬蹬跑回来,唯恐跑慢点儿,他二爷就要被油饼噎死。程凤台看他那蹦蹦跳跳活泼劲儿,与两个儿子也是没啥差别。吃早点,困劲儿又上来,蹬掉鞋子坐床上,冲商细蕊招手:“商老板,陪再躺会儿?”
商细蕊点儿也不困,但还是乖乖脱衣裳躺倒程凤台身边。程凤台手搭在他腰上,鼻尖抵着他胸膛,转眼就睡着。商细蕊无聊得数他头发丝玩儿,玩儿会儿,在程凤台轻微鼾声之下也睡去。
他俩这个回笼觉直睡到午后,小来做完中饭自己先在厨房吃,也不叫他们。倒是老葛贴心,跟着程凤台十来年,对他生活习惯如指掌,简直是踏着点儿来。程凤台睁眼,就听见老葛在门外道:“二爷,给您带换洗衣裳。”
程凤台哼哼声表示听见,然后开始长时间赖床,商细蕊也跟着他起赖床。老葛等久不见开门,便在檐下与小来没话找话。小来厌恶程凤台,连同程凤台随从也厌恶。看老葛这准时准点有备而来,显然是程凤台经常在外嫖宿,他跟在身边伺候得多,才能够这样训练有素。因此完全不搭理他,弄得老葛很尴尬。
床上商细蕊拍程凤台胸膛:“二爷起来吧。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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