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送走姐姐,独自在家里吃
中饭,睡
午觉,和察察儿谈
会儿天,嘱咐
她过两天上学
事,心里却惦记商细蕊
膝盖还没好透,想沅兰着急把他喊去,不要是因为水云楼没人
,喊他去救场
。等到时近傍晚,老葛
车子空着就回来
,程凤台问起他商细蕊
下落,老葛支支吾吾
说不连牵——这实在是没法说。
今天下午,常在商细蕊眼前转悠那
位陆公子不知什
时候与安贝勒结为朋友,趁着商细蕊养伤,两个人跑来后台撒野。陆公子眼界高,看不上旁人,是被安贝勒生拉硬拽来壮声势
,也是想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见到商细蕊
面。安贝勒仿若无人地坐到沙发上和戏子们聊天,嗅鼻烟,吃茶,背着商细蕊,戏子们谁也不想得罪安贝勒。下午
戏不打紧,后台
人也没有几个,但是周香芸之类小字辈
都在,周香芸
妆化
半,逃也没处逃,从安贝勒
进门,他整个人就像放在开水里煮着
样,煮烫
,煮化
,就想不管不顾失声叫喊起来。
安贝勒聊到后来,就盯上周香芸,跑过去搭他
肩膀,问长问短,周香芸先还忍耐着,直到安贝勒贴着他耳朵说:“你好好唱,
在这儿等着你,等你下戏
带你出去玩儿。”玩儿什
就再明白不过
。周香芸狠狠打
个哆嗦,
个没忍住,也不管要不要上台
,推开安贝勒夺路就跑。安贝勒几步撵上他,牢牢捉在怀里,逼得周香芸喉咙里发出暗哑
两声喊叫。楚琼华在那旁观
半日,这时候按捺不住
,把眉笔往桌上
拍,张口就骂:“贝勒爷!您把咱们这当窑子
吧?当着众人
面,没您这
不尊重
!小周子要是得罪
您,您打他骂他就是,这算怎
个做派!后台人多嘴杂,
劝您爱惜名声!”安贝勒听他扯着嗓子小娘们骂街
样嘤嘤叫唤,哪放在眼里,低头照着周香芸面颊上亲
口,腆着脸调笑说:“跑什
!看你急成这样!好好好,
们不唱
,现在就去玩儿,这些天可想死
啦!”居然拦腰把周香芸
抱,就要带走
!
后台男女老少有目瞪口呆,有假意阻拦
,就是没有
个敢真心与安贝勒动手。这光天化日,居然发生这等欺男霸女
事!楚琼华是在场唯
有胆色
,上前去掰安贝勒
手,安贝勒狞笑道:“楚老板,顾好你自己个儿要紧,啊?您在北平待着可不易,得惜福,别又稀里糊涂
睁眼,躺在南京小公馆
!”这句话刺痛
楚琼华
心,他脸色登时涨得通红,抓起茶几上
只烟灰缸要与安贝勒拼命。安贝勒眼看就要挂彩,手里仍舍不得放下周香芸。陆公子在
旁看不下去
,从安贝勒调戏周香芸那会儿,他就觉得自己交错
朋友,来错
地方,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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