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年轻有为,京城之中,倾慕大人姑娘又岂止她人。
“那倒不是,猜想,说不定陆大人占不到她便宜特遗憾……”今夏嘿嘿笑着,晃晃脑袋,眼角余光瞥见正是陆绎衣摆上精美刺绣,反应甚快,立时改口,斩钉截铁道,“但陆大人绝对不是这种人!方才事情,仔细思量反省,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实在太不应该!”
杨岳只诧异片刻,凭着与今夏多年默契,随即明白过来,高声教训她道:“你知道就好,再不可这般猜忌陆大人。”
今夏头点得如鸡啄米般:“是是是,你说太对。像陆大人这样人,风姿卓绝,华采衣兮若英,灵连蜷兮既留……”
高庆没听懂她满口念是什,陆绎听得明白,双手抱胸,点头插口道:“九歌云中君,想不到你倒也读过些书。”
“大人,您怎出来。”今夏此时方才转过身,看着陆绎,故作惊讶状。
起码点,与人对视绝不能闪避退缩,输人不输阵。你转过来,咱俩来试试!”
“不要!”
高庆坚决拒绝。
杨岳在旁也劝道:“别跟她玩这个,她那功夫,都能熬鹰。”
熬鹰是驯服野鹰个必须步骤,驯鹰人与鹰对视,切切不能有片刻回避,如此对视天夜是基本,三天两夜也是寻常。
陆绎也不拆穿她,悠悠然问道:“云中君最末两句是什?”
“思夫君兮……”
刚念出口,今夏就察觉不对劲,本能地刹住,后两句是“思夫君兮太息,极劳心兮仲仲”,形容因如此思念他而悠声长叹,且每日忧心百转神思不安。
陆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:“莫非,你倾慕于?”
今夏脸僵住,现下她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,夸他就夸他,还咬文嚼字地念什九歌,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依着她性子,此时冲口而出应该是“做你春秋大梦,爷能看上你吗!”,但杨岳及时地冲她胳膊狠掐下去,疼得她把这话噎在嗓子眼。
他们说话间,上官曦已从舱内出来,神色如常,只是眉间微蹙,朝今夏与杨岳含蓄地微微笑,不待今夏开口相问,个旋身便跃回乌安帮船。年轻船夫得她吩咐,将船驶离,圈圈水波漾开来。
“你刚才看见那小子没,他面色发红,喉骨与寻常人不同,是打开。”今夏捅捅杨岳,“是个内家拳高手,腰上所别刀崭崭新,估摸就是个装饰。”
“内家拳高手……”杨岳啧啧道,“那你还盯着他看?”
“看看而已,又不会少块肉,为何不敢。”今夏凑近他耳畔,“带这样内家拳高手,至少她是有备而来,咱们都替她多操心。”
“没打场你是不是特遗憾?”杨岳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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