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连陆绎都搀和脚,今夏真是欲哭无泪,辩解道:“就是随口那说,那时候烧晕晕乎乎,他说什也没往心里去呀,这事儿怎可能答应……家在京城,他在江南,让嫁这远,娘也不能答应呀!再说……他身旁还有个上官姐姐,两人可是之前有过婚约,而且上官姐姐对他情深
陆绎斜睇她眼,并不言语。
“是不是有人招您惹您?”今夏分外真诚道,“肯定是他们不对!您先喝口汤消消气。”
他又望她眼,开口淡淡道:“那倒也不是……近日你好事成双,是不是该恭喜你?”
“大人您就别笑话!”今夏正愁这事,烦恼道,“谢霄怎想出是出?怎可能嫁给他,这不是添乱吗……大人,这事您可别让刘大人知道,千万千万!”
陆绎端着熟猪油炒萝卜跨进来,萝卜色如琥珀,上面洒葱花,还有点点虾米,在烛光下晶莹剔透。
今夏闻声,欢喜转头道:“陆大人,您回来!准备请你吃饭呢,您快里屋落座。”
陆绎瞥眼她手里小红萝卜:“吃这个?你当喂兔子?”
“哪能,专门给您整治桌素斋。你千万别误会是为省钱,特得查过黄历,今日宜斋戒,有十万功德。”今夏说完便有点后悔,觉得这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嫌疑。
“怎得,觉得平日作孽太多?”陆绎挑眉,语气不善道,“所以该多积点功德?”
今夏干笑两声:“大人您想多,卑职只是……平日多受您照拂,请您吃顿饭那不是应当应份事情。”
“谢霄可是和爹爹说,你已经应承他。”他朝今夏低语道。
今夏愈发觉得头大,急道:“跟他说此事再议,这怎能叫应承!你说……他那人看着挺齐乎,怎就少根筋呢!”
“你不想答应人家,直接回绝就是,何必说再议呢。”杨岳不解。
“当时那个情形你不知道……”眼下,今夏又不能提劫船那晚事儿,实在没法解释。
陆绎已施施然自己盛碗汤,汤勺在青花碗中慢条斯理地轻轻搅动:“那日,记得你还说这是件好事。”
陆绎盯她看片刻,又瞥眼灶间里头杨岳,什都未再说,径直进屋去。
身后,今夏费解地啃口红萝卜,拧眉道:“看来,他今儿气不顺呀,也不知道谁招他惹他?”
杨岳手脚麻利地把豆腐皮下到汤里,滚几滚,盛到汤碗之中,朝今夏道:“还愣着干什,正主儿回来,还不赶紧上菜。”
赶忙取漆盘,将汤碗放上去,今夏小心翼翼地端到屋内,看见陆绎眉间微颦正伸手倒茶水……
“大人,今日不顺心?”她将汤碗摆放好,试探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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