丐叔忙将陆绎背进去,今夏也跟着进去。
在沈夫人指引下,陆绎被放在张竹床上,沈夫人低首查看他伤口,今夏捧着油灯帮她照着……
“他何时受伤?”沈夫人问。
今夏忙道:“大概在半个时辰之前。”
沈夫人皱皱眉头:“你们是不是给他用过什药?”
今夏不放心地勾头去看陆绎,见他仍是双目紧闭,探探他鼻息,呼吸浅浅,这才稍稍安心。
丐叔颇不自在地轻咳两声,看会儿木屋,转头朝今夏讪讪道:“现下天色已晚,你看灯都熄,她肯定已经睡下,要不们等天亮……”
“人命关天啊叔!你就不要顾着怜香惜玉行不行?!”今夏咬牙切齿地瞪他。
“……好、好……”丐叔复转过头,重新清下嗓子,朝木屋朗声道:“沈夫人,在下陆庭于,把伤者送来。”
过好会儿都没动静,今夏急得都想直接去敲门,才看见木屋内有烛火亮起来。
得镇定,“她是谁?这些蛇都是她养?”
“你们得唤她沈夫人。”
今夏眼睛看着蛇,紧紧跟在丐叔身后,口中没忘记问道:“沈夫人?她和沈密沈大夫是亲戚?”
“说起来,她算是沈密堂弟媳妇,但她与沈密从未谋面。”丐叔叹口气道,“她是望门寡,定亲,下聘,没想到夫君却死于船难。”
“……叔,你怎认得她?”今夏问。
“……没、没有。”今夏连忙道,“在东洋人身上搜不到解药,对,他自己身上有解毒药,紫炎,他应该是服颗。”
“紫炎!”沈夫人转头看向丐叔,问道,“他是什
“你看你看……”丐叔唉声叹气,“她睡眠直不好,唉,咱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呀。”
“叔,你还真是个情种。”
今夏伸着脖子,足足又等好半晌,才等到木屋门被自内拉开,个中年妇人捧着油灯出来。她衣裳整整齐齐,头发梳得丝不乱,面容平和,丝毫看不见被夜半叫起倦意或不耐。
丐叔忙上前:“深夜叨扰,实在抱歉得很,实在是无奈之举。沈夫人,这个人背上伤就是被东洋人暗器所伤。”
“陆大哥不必与见外,把人带进来吧。”沈夫人温和道,说罢便转身进屋去。
丐叔沉默片刻,才尴尬道:“被蛇咬。”
今夏噗嗤笑:“原来是美女救英雄,解解,不丢人,叔!”
说话间,他们已不知不觉穿过小半个竹林,隐约能听见山泉潺潺流水声,再往前豁然开阔是大片平地,种着不知名花草,栋简朴木屋清冷地伫立在月光下。
丐叔先朝今夏低声道:“你安分点,她不喜欢呱噪多话人。”
“放心吧,投其所好是强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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