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触及侍女身上时,今夏没有漏过侍女面上闪而过紧张和陡然僵直背脊,显然她很怕
今夏起身,谨慎地往前只行两步,距离严世蕃四、五步处便停住不动。
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今日这幅模样,这身打扮……你能看出什来?”他笑眯眯地,显得兴趣盎然,甚至还特地将自己袍子往上撩,“鞋子你也可以看。”
“……”她楞住,怎也没想到严世蕃竟然要她分析他自己。
以严世蕃身份、性情,究竟什话能在他面前讲,什话不能讲,这个尺寸拿捏,今夏着实心里没底,又怎敢贸然开口。
。”
严世蕃语气温和道:“不必多礼。言渊,你遣人送来秋鹰图,验过,确是真品。想不到被仇鸾那厮私藏起来,怪道寻好些年也寻不到……还不看座!”后句是对着侍女所说。
侍女搬过两张红木圈椅,请陆绎与今夏落座。严世蕃则靠坐在铺软垫太师椅上,旁边原本空无物,侍女们转过圈之后,茶几上摆上温热茶,各色茶果等等。这连串事情做下来,连丁点杂音都未发出。
今夏借着饮茶,偷眼细察严世蕃,说来也奇,严世蕃作为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物,她久居京城,却是到扬州才头遭见着他。
按京城里传言,严世蕃长得短颈肥白,是个大胖子。但此时今夏看来,皮肤白皙倒是真,比他身旁所立侍女肤色还要白上几分,却身量匀称,应该比陆绎略矮些,但怎也不能算是个矮胖子,至于肥头大耳等等传闻,更是挨不上边。
陆绎在旁笑道:“大人,你看她站在这里,腿都发抖,指不定心里怕成什样,哪里还说出子丑寅卯来。”
今夏正好顺着他话,做讪讪状道:“卑职、卑职岂能将大人等同于案犯,万万做不到呀。”
严世蕃思量片刻,指向他身侧侍女:“她!你来说,不许再推辞。”
今夏望向那名侍女,看她年纪不过二八,明眸皓齿,生得甚是秀美。
“你过去,让她细看。”严世蕃推下侍女。
他单目有疾,虽然双眼都睁着,但看得出右眼比左眼要浑浊些,且眼珠死死,固定不定,倒有几分诡异。
“小姑娘,想看眼睛,可以近些来看。”严世蕃慢条斯理地抿口茶,用左眼瞥眼今夏。
今夏急忙收回目光,垂目低首道:“卑职不敢。”
陆绎没看她,朝严世蕃道:“她只是个六扇门小捕快,举止粗鲁,又没见过什世面,在这里多有碍眼,不如还是遣她下船吧。”
闻言,严世蕃笑道:“不急不急,这小姑娘虽是粗鲁些,不过倒还有几分意思。听说她查案颇有些能耐……小姑娘,你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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