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回去见她?”她接着往下说,故意唉声叹气道,“不过可惜呀,莫说现在你像个废人样根本回不去,便是能回扬州去,你也见不着她。”
闻言,阿锐双目迅速对上她,目中恨意凛然。
“她、她……怎?”他声音沙哑而虚弱,却是用尽全身气力。
今夏不答,却不急不缓和他聊起来:“上官姐姐原来是南少林俗家弟子,也才知道,你知晓?”
不等阿锐回答,她又接着道:“现下沿海带倭寇闹得凶,上回不是还跑到扬州。对,那次你也遇见,还为上官姐姐受伤……你身上中也是东洋人毒,是被谁害?”
不知是否因为余毒未清缘故,阿锐身上伤口虽都已在愈合,并没有溃烂迹象,但是他自醒来之后,四肢直使不上力,连咀嚼食物也甚是费劲。陆绎给他把过脉,除脉象虚弱,也看不出其他异样。
最要紧点,阿锐整个人浑然没有点想活下去迹象,激怒杨岳之后,他再未说过话。
有人喂他吃食,他便木然地吃下去;若无人喂,他也绝对不会表示饿或渴。
他只是木然地躺着,要合目休息,要双目直直地看着虚空某处,没有人知晓他究竟在想什。
若说以前阿锐像柄随时出鞘刀,那现在他只是块半截埋在土里腐烂木头。
。”岑寿冷淡道。
“你得先说,才能知晓到底知晓不知晓,对不对?”今夏话绕得像在说绕口令。
岑寿哼声,不吭气。
好在今夏对他原本就不感兴趣,转而又问道:“你家大公子是自小习武吧?”
岑寿斜她眼,警惕道:“打听大公子作什?”
阿锐狠瞪着她,并不言语。
“你不肯说,也猜得出来,虽说是你杀翟姑娘,可在那人眼
今夏探头看他眼,他样子和个时辰前模样,分毫都未曾挪动过。
“想喝水吗?”她问道。
浑似没看见她般,阿锐连眼珠都不曾动过,定定盯着车篷顶。
既然他不吭声,今夏也不勉强,凑过去端详下他面上伤疤,自言自语道:“你现下样子,若上官姐姐见着,不知认不认得?”
听见她提上官曦,阿锐眼珠总算动动,今夏没有忽略这细小变化。
“仰慕!仰慕已久。”今夏脸诚恳。
“哼,为何要告诉你。”岑寿还真是油盐不进,“京城里头仰慕家大公子人多,有那闲工夫个个跟人说去。”
今夏晃晃脑袋,暗自心想:你不说就算,难道不会自己问他,你家大公子性子可比你好多。
马车颠簸,车内传来阿锐几声咳嗽。
不待岑寿有所动作,今夏已掀帘进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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