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之所以没有在扬州为难你,就是想放你到扬州来,让你作胡宗宪陪葬。”
他所说“他”,自然是严世蕃,陆绎心知肚明。
“胡宗宪明明是严党,他为何要他死?”
“胡宗宪是赵文华人,他直对赵文
“那是嫌你吵唠,想赶紧打发你。”想起当时桥头情形,陆绎也不禁笑笑,手随意取块牌九玩弄,接着问道,“你跟她们耗这大半日,套出些什?”
六扇门办案手法他多少也知晓点,因三法司限制颇多,六扇门办起案来也比锦衣卫和气得多,能套出来事儿绝对不会威逼恐吓。像今夏方才那般与人套近乎推牌九,投其所好,让对方放下戒心,想来应该套出不少事儿来。
“这事不急,稍候再说。”今夏想起阿锐,忙拉着他往阿锐房中去,口中嘀咕道,“这位爷今儿把镜子给撞碎,挺大面镜子,要是娘在,非得把这败家子腿打折。”
为不引人注意,阿锐与岑寿住在同间客房。
此时地上镜子碎渣岑寿已经都打扫干净,眼下靠着椅子,双脚高翘在桌子上,合目眯瞪着。听见陆绎敲门声,他猛地惊醒,差点跌下来,连忙过来开门:“大公子。”
终是没敢违背陆绎意思,低垂着头默默回房去。
现下亭中独独剩下今夏和陆绎。她脸坦荡荡地看着他,看好会儿也不见他开口,便呵呵气去挠他痒痒。
“怜怜姐姐,思思姐姐,你叫得倒还挺亲热。”他抓她手,不许她闹,没好气道。
今夏笑道:“两位姐姐漂亮吧?你看着,是不是心里也痒痒?人家还向打听你喜好,对你可上心。”
“你如何回答?”
床上阿锐倒是直醒着,听见陆绎来,缓缓把头转过来,不待陆绎开口,便哑声道:“让其他人都出去!”
“蹬鼻子上脸啊你!”岑寿忿然。
陆绎淡淡吩咐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岑寿不敢违背他意思,瞪眼阿锐,转身出门去;今夏也退出去,没忘记替他们将门严严实实地关好。
听见外间并无脚步声徘徊,阿锐才缓缓道:
“说,家陆大人于女·色上并不十分要紧,只是对财物看得比较重。”
“……对财物看得比较重?”陆绎挑眉。
今夏谨慎地挪开步,提醒他道:“没乱说,在扬州你明知付不起,还逼着付船租金,还有,动不动就要克扣俸银。”
陆绎欺身过来,轻柔道:“你这就叫贼喊抓贼。那夜在桥头,是谁死乞白赖地非要朝讨二两银子,你不记得?”
今夏回想下,昂然道:“谁死乞白赖,你们砸摊子,当时持理力争,所以你才乖乖把银子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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