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福接过缰绳,不敢再多问。
马车进城,路上杨岳将所发生之事向陆绎作禀报。陆绎眉头深皱,吩咐岑福赶紧去向胡宗宪禀报此事。
到客栈,陆绎探身到马车内,将今夏抱出来。
因觉得这事着实不好交代,今夏依然在装睡。丐叔探头过来看眼:“刚才还挺精神,怎这会儿就蔫?是中毒缘故?”
沈夫人笑
两人正说着,就听见外头有个熟悉声音道:“两位前辈,不知有没有看见今夏?”
甫听见这声音,今夏就把眼闭,头偏,径直作昏睡状。杨岳没好气地瞥她眼,掀开车帘跃出去,施礼道:“陆大人,们在这里。”
陆绎看见车内今夏身影动不动,掩不住语气中紧张:“她怎?”
沈夫人道:“腿上受点伤,好在并未伤筋动骨。”
“你们遇上什事?”陆绎看向杨岳,语气已有责问之意。
男人是倭寇,你们可知晓?”
“他们是几年前外出找营生做,开始他们也不说,们也不知晓究竟是什营生,只晓得来钱多,后来才知晓是跟着汪老板下海。这是掉脑袋大事,谁家也不敢对外说,都只说自家男人在外头做贩卖生意去。”农妇低声道。
“他们绑夏正,你们可知晓?”
农妇摇摇头:“夏正是谁?”
杨岳叹口气道:“这些事,他们不会告诉家里人。”
“们、们就是……”
“亲侄女都挂彩,险些连命都送掉,你这凶神恶煞地还打算问罪!”丐叔开口就训斥他,顺手把马车缰绳丢给陆绎,“赶紧,进城找个地方喝口茶给们压压惊。”
岑福见状,上前喝斥道:“你是何人,胆敢对家大公子无礼!”
“嘿!你这娃娃哪里冒出来,管教自家孩子,你管得着?”丐叔示意陆绎,“乖孙儿,晚上罚他睡马厩去,要不然你爷爷气不顺。”
陆绎哭笑不得,自然也没法和岑福解释清楚,只将缰绳递给他:“两位前辈与有恩,不得无礼。”
城门已在眼前,丐叔停下马车,后头追来小头目也不敢近前,远远勒住缰绳,伫马望着这边……
“官兵很快会到,你们女人孩子,能躲还是躲躲吧。”今夏在农妇下马车时忍不住劝句。
农妇神情有点发愣,仍是点点头,下马车,抱着孩子给沈夫人磕个头,才朝自家夫婿缓步走去。那小头目接到她们,扶上马背,朝马车这边盯眼,才策马离开。
马车内,今夏撑撑身子,朝杨岳叹道:“个村子男人都去当倭寇,这事儿谁想得到?咱们今儿真是掉贼窝里去。”
杨岳回想起来,身冷汗:“下回你再说看眼,再也不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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