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听过,说是急痛攻心,人已经醒,没什大碍。”
今夏不解:“既知有今日,他何必把夏正送去。斩汪直之时,他就该知晓夏正是死定。”
陆绎回想昨日胡宗宪神情,。难怪他始终心事重重模样,与自己觥筹交错、欣赏歌舞之时,想必他直悬着心,等待着夏正死讯传来。
“夏正何时走,你可查清楚?”陆绎问岑福。
岑福点头道:“是去年中秋前,夏正前往舟山
“夏长青是夏言长子。”
前首辅夏言之子,今夏这下子全明白。
“覆巢之下无完卵,夏言死后,林家也被抄家,当时林鹭羽因寄住在外婆家中,逃过此劫。”陆绎看向今夏,“所以沈夫人肯搭救你,已感激不尽,不愿再多为难于她。”
“真没想到沈夫人身世如此坎坷。”今夏轻叹口气,“不过,她为何突然又答应留下来?”
陆绎摇头道:“也不明白,难不成你那些花言巧语起作用?”
问道:“你查出沈夫人身份?”
“嗯?”陆绎皱着眉头打量她腿,“你怎得就不能好好歇着?”
“你莫瞒,若是不知晓她身份,你何必写什书信。”今夏道,“他们遇上倭寇,你书信能管什用,必定是官家找她麻烦时,让她把书信拿出来解困。”
陆绎暗叹口气,不知该埋怨她太聪明,还是庆幸她太聪明。
“也是刚刚才收到飞鸽传书。”他只好如实道来,“沈夫人她是……福建泉州原先有个林家,六代行医,沈夫人是林家小女儿,闺名林鹭羽,十几年前许给沈煅,还未来得及过门,沈煅便出事。”
“花言巧语……那叫舌灿莲花,哥哥。”今夏呲牙,“嘴皮子都快磨破!”
岑福匆匆从外面赶回来,向陆绎禀道:“大公子,官府派兵过去,村落里人已尽数逃走,追出数里也只抓到些老幼妇孺。”
陆绎点头。
“胡都督也亲自去,还找到夏正被肢解那间屋子,凶器是柄钝镰刀。”岑福叹口气,“……是活剐,想来夏正受不少罪。听说回来路上,胡都督从马背上头栽下来,是被抬回府里。”
“现下呢?”
“沈煅是何人?”
“你不记得沈煅,应该记得沈鍊,沈煅是他弟弟。”
“沈鍊!”今夏惊讶之余,明白些许,“沈鍊被严嵩所害,连两个儿子都死,如此说来连他弟弟也没逃得?难怪沈夫人是望门寡……不对啊,哥哥,沈夫人既然没过门,就应该住在娘家,难道她娘家也被牵连?”
陆绎长叹口气:“此事倒还不至于牵连她娘家,只是她娘家还有个姐姐,她姐姐夫婿是夏长青。”
“夏长青?”今夏觉得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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