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起身,背过身去抹抹眼角,快步离开。
今夏坐着没动,看着沈夫人背影,朝丐叔叹道:“叔,姨真是菩萨心肠,被蚊子叮几口而已,她就难过成这样!”
丐叔也觉得有点奇怪:“天没亮就让给你采药去,采回来又蒸又碾,然后是配药,折腾好些时候,对都没这上心过。你说你那点小伤,至于嘛。”
“叔,你不会是吃醋吧?”今夏狐疑地看着他。
“是啊,就是吃醋。”丐叔坦荡荡地承认,“她最近成日围着你转,给你换药配药,等她闲吧,想陪她出去逛逛西湖,可她惦记着要去买布料,说你成日穿得没个姑娘家模样,这样不行,说是要
“还是姨对最好!”今夏笑道。
丐叔晃过来,打着呵欠插口道:“那是,她天不亮就赶出城采药去,跑好些地方才总算找着。”
“还是现采药?!”今夏倒未料到沈夫人让丐叔采药去,心中不免受宠若惊,“姨,不用这麻烦,这伤又不在脸色,留疤也没人瞧得见,没事。”
沈夫人皱眉道:“你是姑娘家,哪都不能有疤。对,你手上这是……被蚊子叮?”
今夏满不在乎地挠挠:“嗯,特别招蚊子,这屋子里只要有,比熏艾草还管用。们衙门人,夏日里都喜欢和呆块儿。”
徐渭道,“担心并非仅仅是都督乌纱帽,而是旦两浙总督换人,军中必然要大换血,等于数年心血付之东流。如此这般,何年何月才能平定倭乱。”
他停住脚步,转向陆绎,深施礼,陆绎忙要去扶,他却不动。
“文长这礼,并非为都督人,而是为两浙百姓。”
“言渊明白,必当尽力而为。”
陆绎扶起他,沉声应道。
听着她话,沈夫人怅然地笑笑,眼底片水泽,低低道:“……和姐姐样……”
“嗯?和谁样?”今夏奇道。
意识到自己失态,沈夫人收心神,勉强笑道:“没什,以前也遇见过这样,回头采点药,弄个香袋挂身上,再配些方便涂抹药汁给你。”
“很麻烦?”
“不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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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沈夫人两次施针,阿锐伤势已有明显好转,虽还无法下地行走,但已能自己拿勺进食,省却岑寿许多麻烦。
这日沈夫人照例替他施过针,收拾医包出来,又唤今夏去换药。
“今日这药怎得不样?”今夏诧异问道。
沈夫人将药敷好,用布细心替她包扎起来:“在里头加味药,愈合起来不容易留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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