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福怔住,不敢再言。他与陆绎虽是主仆,但他自幼就在陆府,可以说和陆绎起长大,习武嬉戏都在块儿,感情甚是亲厚。陆绎也甚少在他们面前摆架子,像今日这般重重地斥责,却是前所未有过。
陆绎斥责道:“什叫做这破事儿……这些日子,你随在军中,应该看到为攻下岑港,官兵死伤无数。还是你当锦衣卫当久,心里只剩下朝堂倾轧,官官相斗,已忘记什叫做国事为重!”
砰得声,岑福跪下:“大公子,知错!”
“到目前为止,还直在解岑港战况,还未来得及向圣上回禀。”陆绎本是不愿解释人,但眼前战事为重,想让俞大猷听取自己建议,就不得不解释,“圣上也是心急,这道圣旨其实是他急于看见岑港大捷,催促将军之用,将军不必过于介怀。”
显然并不相信他话,俞大猷阴沉着脸:“陆佥事意思是,还要继续留在岑港?”
“……只希望也能尽些许绵薄之力。”陆绎道。
“你已经尽力……还有军务在身,请!”
俞大猷重重把圣旨摁到桌上,大手挥,朝陆绎比划下帐门方向。
着这张圣旨是哭笑不得,连日作战让他身心俱疲,连话都不想说,挥手让众将散去,拖着脚步回到大帐。
“将军!”在大帐内等候他多时陆绎站起身来。
俞大猷看见他,面色沉水,言不发地行过他身侧,像是完全没看见他般。
毕竟俞大猷是连着打十来日仗人,疲惫些可以谅解,陆绎倒并不计较他态度,仍道:“将军,仔细研究过海防图,西面有处很可疑,应该是个漏洞……”
极力压制住怒气,俞大猷以手止住他话,把手中圣旨扬扬,问道:“此事,想必陆佥事已经知晓?”
“言渊告辞。”
眼见他盛怒之下,什都听不进去,陆绎暗叹口气,只能告辞出来。
“大公子,撤职是他事,咱们管他这破事儿作什,何必受他气……”岑福替陆绎不平。
“住口!你何时变成这般模样,竟说出这等话来!”
陆绎重重道。
陆绎只得点头。
“个月之期未到,圣上就撤职。”俞大猷看着他,缓声道,“这事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陆绎怔,心知俞大猷定是误会。
“若说没有,将军可信?”他反问道。
俞大猷冷笑声:“陆佥事话,怎敢质疑,再说,现下刚被撤职,将军二字,实在担当不起。此地庙小,恐怕供不起您这尊大佛,这些日子,委屈陆佥事。不知陆佥事准备何时动身回京城?”在他看来,自己在前方拼死拼活,陆绎却在背后放暗箭,让圣上提前撤自己职,他自然是不能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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