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锐无法,只得到水盆前细看,脱皮之处露出小块粉嫩新肤,虽然刀口仍看得见,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狰狞恐怖。
水面波光模糊他视线,阿锐胸膛起伏难定,努力定定心神,快步出门去寻沈夫人。
似乎完全在沈夫人意料之中,她只
上官曦笑道:“知晓,陆大叔等这多年,总算是等到。”
“说他活该啊,他自己胆子小,不敢开口,若是早些年开口,娃都能打酱油。”谢霄估摸着药该凉些,便递给她喝。
上官曦接过药,口口慢慢喝着,见谢霄坐不住又朝外头去,不禁问道:“你又去忙什?”
“那丫头把衣衫拿去做旧,也不知磨几个洞出来,去看看。”谢霄道。
上官曦怔:“你哪件衣衫?”
衣衫,万他觉得眼熟,岂不糟糕。”
闻言,谢霄如释重负。
最终解决办法是今夏抱走整套谢霄衣袍鞋袜,由她来负责作旧。
“你们六扇门还真是……”岑寿其实想说几句赞赏话,话到嘴边却时不知该怎说。
杨岳只道他又想讥讽两句,便道:“做旧事情交给今夏尽可以放心,她精通细枝末节处理,虽不敢说天衣无缝,但连行内人都未必瞧得出破绽来。”
“就是在扬州你要见爹,你挑,非逼着穿那件。”谢霄已行出甚远,声音从外间远远传过来。
尚记得那是件青莲纬罗直身,她暗叹口气,低低道:“既然知晓是挑,你又何必……”
药渐冷,愈发苦涩。
与她仅仅隔着堵墙,阿锐靠床而坐,唇角挂着丝苦笑。面上伤疤阵阵发痒,他着实忍不住,用手背蹭蹭,块*死皮被他蹭掉下来,他吃惊,想照镜子却整个屋子都找不到。
原来今夏等人担心他照镜子会不快,故意将他房中镜子尽数拿走。
岑寿拍拍他肩膀,示意自己并无瞧不起意思,笑道:“现下才知晓,大公子把你们自六扇门借调过来,还真是有他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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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上官曦端药时,谢霄便将这事对她说,笑道:“还道这些日子无事可做,定然憋闷,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事,照那丫头所说,弄不好还真能钓上大鱼。”
他孤身涉险,上官曦心里甚是不放心,却又不好相阻,不由面有忧色。
“姐,你是担心没人照顾你吧?”谢霄看她神情郁郁,安慰道,“和今夏说好,她会照顾你,还有沈夫人在这里,你伤也不用担心。对,沈夫人咱们很快就得改口唤她为陆夫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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