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蕃所布下这盘棋,他不下。拨开棋局迷雾,直接擒住能够决定切人,才是最好法子。
今夏仍是不解:“圣上在京城,胡宗宪在两浙,连见都见不着,朝中还尽是弹劾他人,你怎让圣上对他好感倍增?”
陆绎微微笑:“圣上也只是个人,是人就有喜好。何况在他身上打主意,比起对付严世蕃,还是轻松些。”
“你有法子?”
“会有。”
不消说,只要替胡宗宪开脱,就会立即被严世蕃捉住把柄。
这样棋局究竟该如何应对?陆绎深颦起眉头。
今夏支肘托腮,也想不出什好法子来,懊恼道:“圣上若像看重严嵩那般,对胡宗宪也如此看重,任凭旁人说什,估摸也舍不得撤胡宗宪职。”
闻言,陆绎微微怔,似乎想到什,紧握她手道:“你再说遍。”
今夏浑然不觉自己话有何用处,但还是重复道:“是说,圣上若对胡宗宪就像对严嵩那般,爱都爱不过来就好,哪里会舍得撤他职务。”
“对!就是这话。”陆绎喜道。
今夏莫名其妙道:“这话也只能说说,抵不上用处。”
陆绎朝她笑道:“不,你说得很对,只要让圣上对胡宗宪好感倍增,纵然弹劾再多些,也动不胡宗宪两浙总督位置。”
长久以来,陆绎内心深处都以严世蕃为敌,而严世蕃最擅谋划,设下步骤如棋局般扑朔迷离,他只得步步为营,谨慎小心。今夏无意中句话,却点醒他,在此事上,他无须去想严世蕃究竟还有多少后招,因为能决定切只有人,就是高高在上圣上。
说起来,这是朝廷悲哀,但圣上个人喜好确确左右着大明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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