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事吧?”
丐叔听见前院动静也出来,皱着眉头看他们。
手在袖中攥握成拳,用力之猛,连指节都隐隐发白,今夏动不动地立在原地。
突然之间,今夏上前步,拳打在他腹部,打得颇重,疼得他立时弯下腰去。
“大公子……”
“大公子!”
听见她话,陆绎在心中涩然苦笑,若是当真能醉,倒是件好事。今夏关切眉目落在他眼中,心里又是阵绞痛,究竟要如何做,才能让她对自己厌恶到底呢。
“大公子,大公子……扶您回去休息。”
岑福想把他扶进去,陆绎停下。
“你,”他抬手指向今夏,“还有大杨,三日之后就随胡都督护卫队回京!”
今夏愣:“回京?!”
门捕快同行,那白鹿更加妥当,甚好!”
得白鹿此祥瑞之物进献,加上徐渭那篇《进白鹿表》,想来圣上龙颜大悦。胡宗宪心头稍松,对徐渭、戚继光、陆绎,那简直是相当顺眼,当即命人备下酒菜,要与他们痛饮番。
这喝,从上灯时分直喝到月上中天,陆绎本就有心事,但凡来劝酒,他来者不拒,杯杯,尽数喝下,到席散,行路都有些踉跄。
戚将军派小轿,命人跟着,将陆绎送回去。
今夏已在院中等许久,直尖着耳朵听外头街面上动静。在门刚刚被叩响同时,她拉开门,看见名亲兵扶陆绎出轿子,周遭弥漫着浓重酒味。
岑福与岑寿皆关切陆绎,但并未有人出言责怪今夏。
原还想再补上拳,看陆绎似乎疼得很,今夏怒火中烧地瞪着他:“走就走!小爷是没什自知之明,可不是好欺负!还真把自己当根葱。”
挨她拳,又听见她话,陆绎嘴角泛起丝苦笑,但又不能让她看见,只能直弯腰低首……
岑福不明就里,只当是他疼得很,忙伏低身子,把陆绎背上,送他回房去。岑福也忙跟着去照顾。今夏踌躇片刻,跺跺脚,也跟过去。
他们在给陆绎更衣,她不便入内,便在屋外等着。过好会儿,才见岑福与岑寿出来。
“对。”
“为何要走?”
“在此间,你们已然无用,没有必要再留下。”陆绎道。
“无用?!”今夏怒气终于爆发,“究竟是无用,还是你根本不想看到,所以要走?”
陆绎沉默片刻,道:“有区别?”
“陆大人,你喝酒?!……你伤还没好,怎能喝酒呢。”
她焦急道,上前去预备扶他。
“不用。”陆绎朝她冷冷道。
飞快赶来岑福和岑寿还是头遭见到大公子这般醉醺醺模样,连忙上前扶住他。
“他喝醉吧?”今夏道,“你们当心他伤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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