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途里里外外衣服都被汗液打湿,摸上去片粘腻,梵伽罗蹙着眉头在他身上摸索,终是从他裤兜里掏出个用油纸包裹婴儿拳头大小东西。层叠油纸被汗水浸湿点,正散发出股浓烈刺鼻气味,熏得周围人连忙屏住呼吸。之前这东西还在沈途身上时,他们竟然什都没闻见。
梵伽罗眉头蹙得更紧些,刚转身,手里东西便被宋博士扫进个透明证物袋,封口,随即他又掏出张消毒纸巾,熟练地给自己和青年擦手,连指甲缝都反复地抹又抹。
梵伽罗紧蹙眉头立刻松开,仔细想又觉得不对,顿时无奈地轻笑:“宋博士,好像被你传染洁癖。以后要是又怕脏又怕累该怎办?”
“正相反,洁癖似乎被你治好,脏活累活交给来干。”宋睿本正经地回答。
两人握紧彼此手,忍俊不禁,在紧张氛围中竟也偷得瞬间愉悦。
让黑水蒸发,继而驱使它们与沈途缠斗。所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,不外如是。
方才还浑身蓄力,仿佛能撕碎切沈途这会儿却从高高凳子上掉落,在黑雾中惨叫打滚。放置在周围聚光灯被他撞得翻倒,凌乱光影竟也照不透那看似轻薄层雾气。
与工作人员扭打成团沈父沈母吓呆,过好半晌才尖叫着扑过去。
“儿子,儿子,你怎儿子?梵伽罗,你对他做什?你泼他硫酸是不是!”沈母想象力很丰富,但她拍开那些雾气后才发现,沈途竟然全身上下完好无损,只是体表出层浓浆似热汗,把他整个人都浸透。
他像面团般瘫倒在母亲怀里,手脚虚软无力,牙齿却紧紧咬合着,不断发出野犬般低吠,像是得某种癔症。
奇怪
沈父沈母不断拍打儿子脸颊,试图让他清醒点,却依然唤不回他神智。
直到此时梵伽罗才迤迤然站起身,朝少年不紧不慢地走过去。整个录制间乱成锅粥,圆桌上绒布不知什时候被扯掉,揉皱在地上;凳子和灯杆倒地,灯影破碎而又散乱;唯还摆放在原位竟只有梵伽罗刚才所坐那张凳子。它孤零零地伫立在光柱中,位置很端正,表面也很洁净,不知怎竟透出股难以言喻力量和坚定。
宋温暖看看缓步前行梵老师,再看看满地狼藉物品,最后又看向那张唯安放凳子,脑海中忽然蹦出句话——你祖宗还是你祖宗!
梵伽罗绕开凌乱障碍物,走到少年身边,伸出手往他怀里摸去。
沈父沈母尖声质问:“你干什呀!你别碰他!”却又怯懦地不敢回击。像他们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,你若比他们更强,他们只会佝偻着脊背躲开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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