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老既想反驳他，却又因为剧烈
咳嗽而说不出话，好不容易缓和
，刚张嘴却又吐出
口腥臭脓血，显见生命已走到尽头。他狼狈又奄奄息模样从侧面证明梵
神灵是万老信仰，是他苟延残喘至今也不愿奔赴死亡执念。听见梵伽罗如此刻毒评价,他如何不恼羞成怒,当即便反驳道：“你胡说！神灵不是疥癣,是天赐！是世界福祉！你平生帮助过几个人，又救助过几个人,你有什
资格说
们是疥癣、病灶、顽疾！你知道神女救多少人吗？光泽州带她就救数万人，更别提别地方，她是有大功德,你根本就不配与她相提并论！你找老辈人去打听打听,说到泽州圣女,有谁不知，有谁不晓？光是供奉她庙宇就有好几十座,她信众遍布全国各地。不准你亵渎她,你这个该死异端！”
由于身体原因,万老很少动怒,这会儿却恨不得站起来追打梵伽罗。他狠狠骂通，然后用力跺着拐杖咳嗽,仿佛连内脏都快咳出来。
刚才还亲亲热热挽着他女子这会儿却连碰都不敢碰他,脸上惨白片。他口里吐出气夹带着股极其难闻恶臭,像是尸体在腐败,又像是粪水在发酵,很快就弥漫整个会议室。
张阳脸色很难看，从裤兜里取出包餐巾纸，扔给那年轻女子,呵斥道：“还不快点给万老擦嘴！”如果可以，他真想把这老家伙臭嘴给堵上。
女子捡起纸巾，整个人抖得快散架，却又不得不给万老擦嘴。看见他东倒西歪黑黄牙齿，看见他积满青色舌苔舌头，女子差点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。她这才知道自己傍上怎样个可怕怪物！
梵伽罗不等万老喘匀气便紧接着开口：“泽州圣女事暂且不提，只问你，这些年你是靠什活过来？看不透你到底使用什歪门邪道，但是不用猜也能知道，世间续命之法除天材地宝，大抵只有个，那就是以命换命。你换多少人命，你自己算过吗？”
万老浑身颤，然后便声嘶力竭地喊道：“你胡说！什以命换命，从来没听说过！只不过是吃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张阳就用力压住他肩膀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：“万爷爷，您老先喘口气，千万别激动！”
万老猛然醒悟过来，颤巍巍地指着梵伽罗，怒气勃发地斥道：“你，你套话！”
梵伽罗垂下眼睑，心平气和地说道：“套你话？那还不至于。你身上罪孽已经深重到几辈子都无法洗清程度，那续命之法对你完全失效吧？它开始反噬，你最近应该也察觉到，以往很快就能让你恢复活力东西，现在却在吞噬你生命力。你活不过这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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