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妹临出门时已经大好,谢殿下关心。等此次回来,就厚着脸皮借殿下名帖用。”薛院正只为皇帝和太子诊病,常人请不动。虞品言听这话连忙道谢。
因灾情严重,拖不得,两人略聊几句便催马赶路,行至处山道,天空忽然昏暗下来,抬头望,却见大朵大朵乌云开始迅速聚集,云层间天雷滚滚,紫电翻涌,景象颇为骇人。
“不好,要下,bao雨!再行七八里路便有座村庄,咱们可借农家暂避。快快快,加快速度!”打头探路侍卫大声吼道。
行人不自觉夹紧马腹,打算冒雨疾驰。
唯独虞品言心里犹疑不定。这条道,越看越像襄儿描述那条,左边高山,右边峡谷,条大江从谷底穿过,奔腾江水发出巨大怒吼。襄儿从未出过远门,却将这番景象描绘活灵活现,彷如亲至。
出去。
翠喜见老太太雷声大雨点小,心里很不满意,装作忧心忡忡开口,“老夫人,二小姐那梦,确实有些玄乎啊。她竟说侯爷会被泥石冲走……”
“闭嘴!”老太太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打断,“这样晦气话,日后不许再提,否则拔你们舌头!”
用力跺跺拐杖,老太太叠声儿骂着晦气,疾步走远,仿若虞襄小院沾满某些不可言喻脏东西。
翠屏翠喜装作诚惶诚恐送行人离开,转回头,捂着嘴咯咯笑起来。虞襄这顶‘丧门星’帽子,怕是永远都摘不掉。侯爷还没出门呢,她就什不吉利话都敢往外说!忒蠢些!——
那梦,果真只是个梦?虞品言暗自咬牙。
来不及多想,豆大雨点狠狠砸下。有人劝太子换乘马车,被太子拒绝,反而越过众侍卫冲在最前面。虞品言连忙跟上,却听耳边悉悉索索阵响动,转头瞥,却见块松动石头从山上滚落,掉入草丛。
虞品言眸光微暗,追在太子身后大喊,“太子,快停下,不能再走!前面危险!”
太子依稀听见‘危险’二字,还当前路有埋伏,立即勒紧缰绳。骏
虞品言离开侯府后路快马加鞭,终于在城外十里亭赶上太子行。
太子端坐在匹汗血宝马上,身材颀长,相貌英俊,举手投足间更有几分雍容闲雅神采,很是令人心折。
“何事耽误?”他回头询问。
虞品言拱手道,“舍妹旧伤复发,留下等大夫诊治过后才走。耽误行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太子与虞品言私交甚笃,对舍命救虞品言虞襄也是爱屋及乌,且他胸襟开阔,生性仁厚,并不会因些许小事而多加苛责,当即摆手道,“无妨。令妹可好转?等们回来,你拿着孤名帖去太医院请薛院正,他在治疗骨伤方面很有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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