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球儿只咬到
团空气，上牙磕
下牙，发出清脆
嘎嘣声，然后含着眼泪，用控诉眼神瞅着她。
虞襄绷着脸，又将筷子递过去，小球儿再次咬到团空气。如此调戏三回，小球儿回回都要上当。虞襄实在是撑不住，笑趴在桌上，见她吃不着又想吃样子实在可怜，这才将狮子头喂进她嘴里，换来个感激憨笑。
陪同皇后块儿来虞老太太尴尬不已，只得转着佛珠低头念经，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皇后却丝毫不觉得生气，反而掩嘴轻笑起来。即已知道球儿身份，却还能如此大方自然与她相处，不卑躬屈膝，不阿谀奉承，不伏低做小，眼中没有虚假热情，只有对女儿真切喜爱，能逗女儿哭，也能逗女儿笑，让她变得鲜活无比，这已经大大超出皇后预期。这孩子很好，球儿需要正是这样个古灵精怪玩伴，免得她性情越发孤僻。
皇后止住笑，冲虞老太太招手，往正殿行去，坐定后开门见山道，“虞老太君，你这个孙
不可世清河郡主眼下像只落水鹌鹑，正抖抖索索掉泪；常雅芙面上镇定，脚步却有些虚浮。虞思雨低垂着脑袋缀在人后，听见轮椅滑动咕噜声，连忙抬头看去，眼里满是哀求。
虞襄扬起下颚，横起食指，轻轻在脖子上划拉道。看见虞思雨瞬间扭曲脸庞，恶劣地笑。
清河郡主与常雅芙显然也看见她威胁意味十足动作，双双睁大眼睛。这人忒乖戾邪性点儿，番唱作念打将她们统统算计进去！她早说出九公主身份不就什
事儿没有吗！这是存心整她们啊！
经此事，永乐侯府二小姐恶名算是传出去，凶悍，刁钻，还很会装无辜。普通闺秀谁也不敢跟她深交，就怕什时候被她插上两刀，当然也更加不敢得罪，只因她背后几座大山太牢靠。
虞襄跟小球儿享受美食时候，群闺秀正跪在凤栖阁内听训。清河郡主被禁足三月，其余人等罚抄经书百遍。这处置算不得严苛，但皇后娘娘句‘德行欠佳’已足够让她们好几年翻不过身来。有婚约怕婆家退亲，没婚约怕嫁不出去，真悔得肠子都青。
料理完诸事，皇后踱步到偏殿，隔着镂空屏风偷看两个小姑娘用膳。
未免九公主次性吃得太撑，每道菜肴都只准备三口分量，用白玉小盅盛放。两人个装哭个真哭，能量消耗都很大，这会儿吃得极为香甜，很快就将各色菜肴扫荡空。唯余下颗红烧狮子头，小球儿伸手去夹，却被虞襄筷子戳走，放在嘴边作势要吞。
小球儿眼巴巴看着。
虞襄将狮子头递过去。
小球儿大喜，张嘴去咬，虞襄却在她快咬住刻又将狮子头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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