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胄上沾满鲜血将军依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,由强劲袖弩激发箭矢连铁板都能射穿,对付区区块护胸甲不过是轻而易举。有人上前扶起将军,却不敢拔掉插在他胸口利箭,充斥在鼻端除失去战友酸涩感,还有无论如何也清洗不去血腥味。
死亡,每天都在发生。
“哭什?死不!”虞品言推开搀扶自己士兵,颤巍巍站起来,抬手便将胸口箭矢拔掉。
“将,将军,您没事?”士兵惊讶语无伦次。
虞品言从贴身衣袋里摸出枚被箭头撞得变形铜钱,说话时眸中杀气尽数收敛,“没事,这枚钱币帮挡劫。上马,继续杀敌!”
“古钱可驱邪避祸保平安,拿着念上七七四十九天《大般涅槃经》,再让哥哥贴身带去西北。朴神医送那些灵丹妙药,也统统让哥哥拿走。”虞襄低声解释。
老太太很欣慰,取下自己五福袋递过去,“念完经把铜钱放在里面好生收着,回头使人送药时候块儿带过去。咱们祖孙两没啥可帮衬他,且多多祈福吧。”
虞襄极为认真点头。
虞品言走得非常突然,刚开春,还没来得及回家趟。虞襄跟老太太只能躲在门后,边听着军队开拔马蹄声边抹泪。林氏连面都没露,更没使人送信或送东西,好似没这个儿子般。
老太太本就伤心,见她如此无情不由勃然大怒,亲自跑到她院里,把儿子留下遗物全烧,若不是还保有些理智,没准连儿子牌位都能烧掉。
他翻身跃上马背,继续朝前冲去。在这刻,天地间血色尽数消
林氏跪在正院门口哭宿。虞襄披着厚厚大氅看半宿,下半宿做许多梦,梦里全是虞品言身影——
祖祖辈辈都死在战场上,虞品言深知战争残酷,却从未想过会如此残酷。与朝堂上阴谋诡计,尔虞诈完全不同,这里只有血与火、生与死、刀光与剑影。天上地下片赤红,就连阳光也染上血色,不,或许是自己额角流下鲜血浸入眼眶所致。
虞品言边分神思忖,边利落收割着生命。敌军首领近,三百米,两百米,百米,他眸中,bao射出滔天杀意,向看见他忽然出现而显得惊骇不已人举起屠刀,刀刃嵌进肉里同时,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喊,“哥,快躲开!”
头颅从颈上掉落,狂涌鲜血发出滋滋响声,喷到处都是,虞品言调转马头,就见支箭矢裹挟着罡风呼啸而至,速度奇快。他只来得及往左侧稍移,便觉胸口阵剧痛。
“将军中箭,保护将军!快!”几名士兵高声呐喊,随即朝他方向狂奔,试图偷袭名敌军被及时赶来士兵斩于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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