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?”虞思雨目露错愕。哥哥现如今已经二十,退靖国公府亲事岂不又得耽误两年?老祖宗怎能同意?
虞襄也不多说,招手命桃红柳绿推自己回去。
虞思雨对着她背影诅咒几句,这才愤然离开,甫跨进小院就见邱氏正使人将青芽押走。青芽被打奄奄息神志不清,让两个老婆子左右架着,半拖半拽路过。
婚事好不容易定下,虞思雨哪敢节外生枝,连忙闪身避到旁,并不敢出言拦阻,待人都走光她才脚步虚浮回屋,躺在靠窗软榻上喘气,从昨晚绝望到今晨狂喜,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她实在是累极。
心病已除,她略略小睡片刻
虞思雨出正院,见左右无人,用帕子捂住嘴畅快笑。
“你高兴什?”道万分熟悉嗓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,她回头看,却见虞襄身穿件鹅黄色散花如意云烟裙坐在丛迎春花里,金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,更衬得她明眸皓齿,人比花娇。
只可惜是个瘸子,再漂亮又有何用?虞思雨心下恶意嘲讽,用帕子擦擦唇角,徐徐开口,“老祖宗已答应将嫁去方家,月后便亲自上门帮议亲,自然高兴。到底是亲祖母,关键时刻还是心疼亲孙女。”两个‘亲’字刻意加重语气。
虞襄听这话全无她想象中惊讶嫉妒,只眯眼思忖片刻,随即轻笑起来。
虞思雨怒气冲冲问道,“你笑什?不相信?”
“非也非也,自然相信。”虞襄止住笑,抬手做个揖,“那便提前恭喜姐姐,你日后可得多多保重。”
老太太怎能想出这样损招?将长双势利眼虞思雨嫁给前途尽毁、家财充公、落魄潦倒方志晨?这回怕是真气得狠。
虞思雨对她反应十分不满,就好像拳打在棉花上,那种空落落失重感很令人难受。她抿唇,讥讽道,“多谢妹妹,你日后也得好生保重才是。芙儿姐姐下月就要除服,想必不久便要嫁进来。听说你在道观里与她起争执,还与她弟弟闹不愉快?那她接管虞府后你可怎办?甭看哥哥现在护着你,等他有妻子儿女,却是再也顾不上你。你当真自己能辈子留在虞府?不若赶紧物色个小宅院搬出去,免得惹哥哥嫂嫂厌弃。”
想到虞襄被扫地出门场景,虞思雨便乐不可支,捂着嘴笑起来。
虞襄手里本捧着朵迎春花,听这话不自觉将之捏烂揉碎,花汁顺着指缝缓缓沁出,弄脏衣袖。她暗暗深吸口气,从柳绿手中接过绣帕,慢条斯理擦拭掌心,笑道,“不劳姐姐操心。姐姐还不知道吗?常雅芙与哥哥婚事怕是不成。哥哥发话,言道她这辈子都别想踏进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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