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品言不答,放下酒杯道,“本侯此来只是想告诫你句话,不经过本侯同意不要妄图认回襄儿也不许与她接触。你若是不知好歹,本侯有上千上万种办法让你和薛府彻底消失
真是死不瞑目。你却是不知,她走那天母亲就已经给递口信,让向义父告假带她上京寻亲,说是补偿她这些年受苦。受苦?她在家何曾受过半点苦?”
说到这里,沈元奇倒掉热茶,换杯烈酒饮而尽,冷笑道,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算冒死也要将她送回去。也是家父念之差,害怕遭受贵府报复,这才隐匿踪迹逃回岭南。们商人本就身份低微,哪里惹得起当朝权贵,让你们找到,指不定家人都会没命。哪里想到就算不让你们找到,也照样被她害得家破人亡。这难道就是报应?”
沈元奇连灌两杯烈酒,摇头惨笑,“都统大人有所不知,们沈家也并非全无良心,知道她出身高贵,故而半点也不敢怠慢。自小她吃穿用都是最好,还请先生悉心教导,直往高门贵女方向塑造。论起地位,就是父亲在她面前也要矮上头。如今想来,也正是因为们纵容才将她养成那副心比天高模样,从而早早埋下祸根。”
握着空荡酒杯沉默许久,沈元奇这才恢复平静,拱手道,“下官失态,叫都统大人见笑。听说沈妙琪落在大人手里,下官便想到早晚会有今日。下官只想问大人句,你们要拿襄儿怎办?至于下官,还请都统大人看在沈家已家破人亡份上高抬贵手,放过下官马。”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,然而沈妙琪回去,妹妹前途未卜,他实在不放心就这死去。
虞品言瞥他眼,语气颇为不善,“本侯对取你性命并无兴趣,再者,襄儿不是你能叫。”他原本是想杀此人以掩盖那段过去,临到头又改主意。这人对他或许还有些用处。
沈元奇愣愣,随即苦笑点头,“是下官僭越。大人准备如何安置沈妙琪,又如何处置妹妹?”
虞品言也倒掉茶水,换上杯烈酒饮而尽,冷声道,“襄儿是本侯妹妹。”
叫襄儿不许,说妹妹不让,虞都统为人果如传闻那般专横霸道。沈元奇思量片刻,干脆直接表明自己态度,“大人再如何权势滔天也无法抹除下官与襄,与二小姐之间血缘关系。现如今沈妙琪既然让大人找到,那二小姐是不是也该让下官接回家中?”
“是要各归各位,却不是现在。”说这话时,虞品言表情格外阴沉。
沈元奇胸中涌起股愤怒,却又隐隐觉得欢喜,愤怒是因为虞家对妹妹抛弃,欢喜是因为能与唯亲人重聚。他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控制好表情,问道,“那是何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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