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多爽朗大气,阳光明媚虞襄,老太太实在欣赏不来多愁善感女子。况且她年纪大受不得吵闹,真想撇下这母女两独自离开。
忍片刻,她开口打断二人,“妙琪,你这十四年过得可好?那沈家人可曾亏待于你?”虽然卷宗里早有详尽记录,她还是想亲耳听听孙女会如何交代。
终于来。沈妙琪利用擦泪间隙将心中早已酝酿好说辞过遍。那日虞品言半句废话未曾与她多说,亦不曾询问她十四年来究竟过得如何,她心里委实舒口气又觉得颇为不满。
舒口气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沈家对不住自己在先,自己行为也十分令人诟病,是不能对外人道,若是虞品言果真问起来,她委实不敢在他面前撒谎;不满是因为虞品言对她漠不关心,熟视无睹。
她握紧泪湿手绢,徐徐开口,“回祖母,孙女儿这十四年来过实在是苦不堪言。沈家人起初对不错,四年前场劫难散尽家财后便渐渐不如往日,若非偶然听见沈母与她亲子谈论身世,当真不晓得嫡亲家人还远在千里之外。怕他们果真将卖给
忍耐足有两刻钟,见母女两哭起来没完,老太太终于发话,“好,今儿是大喜日子,哭什?快坐下擦把脸,咱们祖孙二人好好说会儿话。”
沈妙琪这才擦掉眼泪,扶林氏坐定,随即跪在蒲团上给二位长辈磕头奉茶,把应礼数做到尽善尽美。
老太太对此还是满意,严苛面庞稍微柔软,接过茶浅啜口,摆手道,“别跪着,起来吧。最近几日过得可好?手上伤痊愈吗?规矩学得如何?”
“回祖母,秦嬷嬷照顾十分精心,孙女最近过得很好,吃得香睡得甜,就是十分惦记你们。手上伤已经痊愈,只留下几道疤痕,想来日后会慢慢消退。”说到此处她双手交叠,试图掩盖拶刑后留下伤疤。
秦嬷嬷笑眯眯接话,“回老夫人,小姐学得很快,这才六天功夫,奴婢已教无可教。”
老太太听微微点头,林氏却跳起来,捧着女儿双手急问,“怎会受伤?是谁弄得?告诉母亲,母亲让你哥哥帮你讨个公道!”
这不正是虞品言弄得?况且那牢狱之灾沈妙琪实在不想提及,暗暗瞥眼然于胸老太太,红着眼眶摇头,“母亲莫担心,这伤是女儿不小心刮擦所致,没人欺负女儿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当真!”
母女两抱在起又是场痛哭,惹得老太太连连皱眉。她非但没为沈妙琪帮孙子遮掩举动感到欣慰,反又勾起深埋在心底关于命数之说忌讳,时间心情阴郁起来。还有,这‘三两句就哭场’毛病到底是跟谁学?终究是林氏亲女,骨子里难免有些神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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