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脸上得色顿减,叹息道,“你外公早就去,如今是你大舅舅当家。回去探望事改日再说吧。”
林氏本为林家嫡长女,然而林家现在家主却是她当年最看不上眼庶长兄,她嫡亲弟弟是个浪荡子,因吸食过多五石散伤根骨,这辈子都无法有嗣,故而丢继承权。她因帮着嫡亲弟弟争夺权位与庶长兄撕破脸,足有二十年未曾归家。
她那嫡亲弟弟现如今也分府单过,仅剩几分家业早就败
林氏也没料到虞襄会那般干脆,这私房话还未说完,三个大箱子就已经摆在院里。箱盖上贴着标签,两个为中馈账本,个乃林氏这些年嫁妆本子。
虞妙琪看见贴条眸光微暗,问道,“母亲,你嫁妆竟也是托她管理吗?”不是说四年前已经知道事情真相,怎还对虞襄如此放心?
林氏听十分尴尬,命人将箱子搬进屋,解释道,“头几年沉浸在亡夫之痛中难以自拔,故而府务、中馈,甚至嫁妆全扔给老祖宗帮忙打理,想来这些随嫁田庄铺子也是老祖宗交予她,却是完全不知情。”
虞妙琪听还是难以释怀,埋怨道,“祖母四年前就已知道她身世,却依然将您嫁妆交出去,可见对她信赖爱重到极点。反观对,态度却不冷不热,不远不近。”
林氏连忙搂着她安慰,“儿,你别多想。这不是因为你早年没在家?老祖宗孤单寂寞自然需要人陪,这便被虞襄笼络走。你日后多陪陪她也是样,血缘摆在那儿,没有亲近外人却疏远家人道理。”
虞妙琪点头,径直打开那装载嫁妆本子箱盖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账本,脊页上标注着年份。
林氏抽-出其中本翻看,冷笑道,“中馈账本且放在旁稍后再看,这嫁妆本子却得好生查查,倘若她在嫁妆里动手脚,少不得闹到老祖宗那里好叫她看清楚这‘嫡亲孙女’真面目。”
虞妙琪心思浮动,也抽-出本略略翻看,被林氏母家富贵惊住,这陪嫁田庄铺子也太多点,道句‘十里红妆’也不为过,不免好奇问,“母亲,咱们外家是做什?竟然如此巨富?”
林氏笑道,“你外家也是商贾,却并非地位卑贱行商,而是皇家钦点皇商,专门负责筹办皇室专用瓷器丝绸等物。你外公乃大汉朝唯红顶商人,当年曾向征战在外圣祖进献五百万石粮草解战败之危,故此受封中书舍人,地位十分尊崇。”
虞妙琪本以为商贾都是卑贱之人,听林氏话才知晓竟然也有将商贾做到极致神人。而她外公便是唯佼佼者,心底丝小别扭瞬间消散,笑道,“原来外公竟如此厉害,那要不要抽空去拜见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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