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妙琪似触电般低头,心跳顿时疾如雷鼓。她隐约发觉自己说错话,可思来想去却找不出头绪。难道老太太竟早就知道把平安符烧,故而几次试探于?
这个想法乍浮现便引得她呼吸停滞。如此,日后再要笼络住老太太怕是千难万难!自己在她心目中恐怕已经是个两面三刀虚伪做作角色!错错错,怎每步都是错?难道这步又错?
心里几番思量,虞妙琪像坐在钉板上,恨不能飞身遁走。
恰在这时,虞襄被两个丫头推进门,冲几人点头见礼。
林氏冷哼声,目光如利刃般向她剜去。老太太轻拍自己身旁软榻,唤道,“襄儿过来与老祖宗同坐。”
眼睛捻动佛珠。
立在门边马嬷嬷用种既怜悯又嘲讽目光看看母女两,随即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。连侯爷都叫来,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。隐居十四年,倒把所有精明能干都消磨干净,只剩下满脑袋浆糊。
厅堂里安静落针可闻,空气中缭绕着淡而清雅佛香味儿,闻起来本该沁人心脾,却无端端令人感到几分压抑。虞妙琪按揉胸口,心间升起股细微却又不容人忽视忐忑感。
明明说好要慢慢来,慢慢在侯府站稳脚跟,却在第二天就夺走掌家权,然后与虞襄争锋相对,动作会不会太大?这吃相在旁人眼里怕是很难看吧?
她心下凛,这才发觉自己被嫉妒蒙心,下错棋子。应该再慢点,至少在笼络老太太和虞品言之后。然而来都来,也只能把错误进行到底。索性虞襄错处更大,老太太和虞品言知晓万万没有纵容道理。
两个丫头将她抱上软榻,又整理好裙摆。
虞襄歪在炕桌上,手转动小炕屏,手托腮,慵懒问道,“老祖宗,家里发生什大事儿?正准备午睡呢,这会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。”
她眨眨黑白分明猫瞳,几丝水汽粘在浓密睫毛上,样子既无辜又可爱。老太太揉揉她脑袋说道,“且等你哥哥
连林氏嫁妆都能下手,那中馈必然也侵吞不少。早想到这点话就应该把中馈账目也全都看完再块儿拿过来。
虞妙琪越琢磨错漏越多,红润脸色渐渐开始发白,忍不住掐掐腰间荷包。
撕拉撕拉声响引得老太太睁眼去看,挑眉道,“这平安符你终于戴出来?”
“祖母送得东西,自然应该随身携带。之前是着相,竟有些舍不得,焉知这个磨损,祖母岂会不给求个新?祖母拳拳爱护之心孙女儿不敢或忘。”
这番话说得太甜,简直能滴出蜜来。老太太脸上却丝毫不见悦色,只用种阴沉、压抑、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目光定定看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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