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,侯爷?”柳绿捧着盏油灯惊呼,旋即用力揉揉眼睛。侯爷这是在干嘛,在亲吻小姐吗?她想靠近些看个仔细,却见侯爷微微侧头,做个噤声手势。
柳绿不敢动,僵硬站在原地。
恰在这时,虞襄半撑起眼睑,咕哝道,“哥哥?你回来啦?”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间,雪白地,带着浓郁花香手臂却自然而然绕上兄长脖颈,微微仰头磨蹭兄长脸颊,少顷放开,拥着被子往里蠕动,空出个床位。
少女嗓音本就娇滴滴,眼下染些许睡梦中沙哑,更带上种弄得化不开甜腻滋味,虞品言耳根酥麻,颗心似浸泡在蜜水中,上上下下起起伏伏,没个安定。他缓缓勾唇,在柳绿不可置信目光中脱掉外衫和靴子,躺在少女身侧。
十二岁之前兄妹两经常个榻上休憩,故而动作十分熟稔。个刚仰起脖子
这才取下手套随意扔在地上,淡淡开口,“派人速去扬州探查,把与方家母子接头那人找出来。”
虬须大汉低声领命,将侯爷送出房门后捡起手套烧掉,然后将方志晨骨关节再拼凑回去,自然又是场分筋错骨生不如死折磨。
出房门,就见两名侍卫从阴影中走出,默默跟随过来,虞品言抚平衣襟褶皱,冷笑道,“虞妙琪,尔敢!”
无需验证他就知道这背后黑手究竟是谁,除两面三刀,性子阴毒虞妙琪,不作他人想。虽然早知道她不安分,虞品言却并不曾派遣龙鳞卫日日夜夜监视对方。皇上最厌朝臣以公徇私,他当年连寻亲都未曾动用龙鳞卫,而今区区个内宅争斗就更不会用上。今日带来人手都是当年征战时培养旧部,虽比不得龙鳞卫上天入地本事,却也差不多少,想来三五日就能查清真相。
虞品言在院外站立片刻,散身上难闻气味,这才施施然离开。回到侯府已近寅时,各处灯笼都已熄灭,天色黑伸手不见五指,虞品言却似行走在光照之下,三转两转便来到西厢,轻轻推门进去。
微风中浮动着有别于外间青草味花香,浓郁却不熏人,吸入鼻端后仿佛连舌尖都染上丝甜意。
虞品言冷肃面庞不知不觉柔和下来,悄无声息走到香味最浓郁雕花大床旁边,拂开层层叠叠床幔。
他武功高绝,即便在黑夜中亦能清晰视物。只见大红色锦被隆起团,张甜美娇俏脸蛋搁在枕上,红唇微启正吞吐着如莲香气。
虞品言盯着少女粉嫩樱唇,脸庞越靠越近,直至鼻尖相触,呼吸交缠。恰在这时,外间阵窸窸窣窣响动,豆烛光颤巍巍点燃,正由人端着逐渐逼近。
虞品言没有再动作,却也并不拉开距离,双手撑在少女颊边,深深凝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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