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出房门,冲虞品言使个眼色,随即对等候在外女眷们叮嘱道,“太子妃精神萎靡,你们进去稍看两眼便都回去吧,莫要太过叨扰。”
二人径直往书房行去,太医捧着茶杯紧紧跟上。
众女眷称是,低眉顺眼恭送太子与虞都统,旋即入屋探视。闵兰抢在最前头,徐侧妃跨过门槛时重重绊下,沉稳表情瞬间迸裂,流露出深深地惊惶。
宋嬷嬷与两个宫女迎出来,弯腰将虞襄轮椅抬过门槛,含着泪低低道声谢,引得虞襄莫名其妙看她好几眼。
太子妃已换身洁白亵衣,地上棉团也都清理干净,四面窗户统统敞开,清凉微风缕缕吹入,将朱红小树香气带到处都是。如此景象实在是静谧安逸,又加之太子妃晶亮有神妙目盈盈看来,哪还有半点弥留之态。
太子用指尖轻触那朱红色像珊瑚样树木,问道,“此为何物?”
太医躬身回话,“启禀太子,此树名唤‘虫噬’,并非能食虫意思,而是因为它散发出香气能够驱走蛇虫鼠蚁。此树原本生长于瘴气弥漫毒虫遍地南洋,是南洋行商人手必备之物,却因为木质太过脆弱难以培植,近些年早已绝迹。太子妃娘娘嗅多这树木散发出香气,那蚂蟥受不住,便只得从鼻孔中钻出另寻他处安身。也是此物送来及时,若是再过半月蚂蟥入脑,恐是……”
发觉自己说错话,太医连忙补救,“娘娘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。微臣这便写几张补血养气方子,按方子精心调养几月便无事。”
“甚好,拿纸笔来。”太子冲立在角落宋嬷嬷挥袖。
宋嬷嬷立即递上笔墨纸砚,手指还打着颤,显然被吓得不轻。太子凑到太子妃怀中,仔细嗅嗅那朱红小树,仰起脸问太子妃,“珍儿看看孤有无流鼻血?”
闵兰藏不住心事,嘴角弧度要多僵硬有多僵硬,反倒是徐侧妃,疾步上前伺候太子妃喝药,脸上每个笑纹都写着‘喜悦’二字。
太子妃锐利如刀视线在众人脸上划过,摆手叹息,“本
太子妃被他逗笑,轻抚他鬓发柔声道,“并无,太子乃真龙血脉,魑魅魍魉岂能近身。”
太子眸色暗沉,叹道,“什真龙血脉,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。若非襄儿偶然送来此物,谁能想到条小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取人性命。”
“正是,襄儿是臣妾小福星。她腿脚不便又受惊吓,实在是臣妾亏待她。”
“日后你好生补偿她便是。”太子将太子妃腮侧乱发拢到耳后,见太医书写完毕,低声道,“此事阴毒诡奇,孤与易风需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。你且早些安置,孤先去。”
太子妃也想早日抓住凶手,故而并不挽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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