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别完铜炉,太子已是完全信服,拿起副古画与虞妙琪共赏,二人窃窃私语,谈笑晏晏,气氛非常融洽。
另头,虞襄已到水银镜前,用马鞭排开几位搔首弄姿贵女,占据最正中位置。因她动作实在是蛮横霸道,几位贵女怒目而视,几欲张口辱骂,却被旁人急急拉走,小声劝解,“算,莫要跟她吵。连未过门嫂子都能被她骂得投缳自尽,主动退婚,你岂是她对手?若是吵不赢,她举手抽你几鞭,你哭都没地儿哭去。虞都统可不管谁对谁错,只径儿护着她呢!算算,离她远点儿!”
几位贵女面色红红白白不停变换,最终摄于虞襄毒舌和侯府权势,不甘不愿走开。
虞襄听耳朵闲言碎语,哪里肯让她们离去,马鞭横,冷声道,“站住,给说清楚咯,什叫未过门嫂子被骂投缳自尽主动退婚?跟哪儿听来?”
“还用跟哪儿打听?京里早就传遍,大家都在说。”其中位贵女嗤笑道。
发丝用根白玉簪束在脑后,高大挺拔身形伫立在璀璨金黄光晕中,显得俊美逼人,气势滂泼。
虞妙琪心尖狠狠颤,立即收回痴迷视线,伸出葱白指尖抚弄只青花瓷瓶,脸上笑容温柔娴雅,恬淡动人。
太子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去,发现对方只是名弱女子便也不开口呵斥,拿起尊巴掌大铜炉,对着阳光鉴别真假。
“你说这是什时代铜器?是真是假?”他问身边小太监。
“殿,公子,奴才见识浅薄,实在分辨不清。”小太监苦着脸摇头,随即指指楼上说道,“不如奴才把掌柜叫下来帮您掌掌眼?”
虞襄眸光渐冷,握着马鞭手忽然有些发痒,心里暗暗骂道:好你个常雅芙,退亲还拿当垫脚石,你好得很!
心里正思量着该如何回敬,却见表情狰狞妇人疾
“他自然希望把这铜炉卖出去,真真假假从他嘴里吐出来如何能信?”太子哂笑。
小太监恭维道,“公子是何等人物,他骗谁也不敢骗您啊!公子稍等,奴才这便去叫人。”
见主子并不阻拦,那小太监抬脚欲走,却听道清越婉转嗓音响起,“这铜炉乃真品,且还是大夏时期宫廷御用之物。公子若是有意,定价当在五千纹银左右。”
太子挑眉看向缓步而来容貌清丽女子,副愿闻其详表情。
沈家原就是盗墓起家,祖祖辈辈与陪葬之物打交道,论起鉴赏古董,虞妙琪堪称大师,几乎从未有走眼时候。她信步上前,自然而然从太子手里接过铜炉,指着上面纹路徐徐解释,番引经据典披古通今,其从容不迫姿态和渊博学识引得太子频频打量她,眼里欣赏之意毫不掩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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