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奇本想将二人平安消息透出去,又怕此处人多眼杂,坏皇上大计,只得强自按捺——
西疆,虞品言调遣方达五万大军,连夜由星罗道奔往查布城。五万人马连成线并驾齐驱,身后是高高扬起烟尘,将士们举着寒光烁烁战刀,口中大声嘶吼着往前冲。声势之浩大仿佛有千军万马袭来,又仿佛是滚滚潮水欲将人吞噬。
西夷二皇子围困查布城本就是做戏,每日只派列骑兵在城门口叫骂,其余人都待在营地里吃酒耍乐,玩弄-军-妓。故此,当虞品言袭来时他连裤子都没穿,只披件战袍,光着两条毛腿急急忙忙爬上马背。
看见漫天烟尘,他先就怯,又见浩大队伍迅速合拢成股直往中军冲杀,他调转马头便要奔逃。主帅都乱,将士们更是慌不择路,时间不需汉军动手,光是被自己人踩踏至死者便有上万。
城中将领见状连忙打开城门驰援,里应外合之下将二十万大军杀得片甲不留,然后追着二皇子继续往乌兰察布和丰兴城进
手里权势,眼下他如此不离不弃,倒叫她彻底放心。
虞妙琪捧着锦盒甜蜜笑——
沈元奇将老太太等人安置在郊外庄子里,应物事置办妥妥当当,连虞府下人也并收容。妹妹已经追去西疆,等她回来怕是只能嫁给虞品言,再无旁出路。为妹妹日后在婆家过舒坦,他只能可劲讨好老太太。
老太太用柚子叶扫扫衣摆,未等坐定便急问,“襄儿呢?怎不见她来?是不是还在怪?”
妹妹为虞品言连性命都不要,沈元奇自然不会隐而不提。正该让老太君看看她找个怎样有情有义孙媳妇才是。
如此想着,沈元奇直言相告,“襄儿有晚梦见侯爷中流矢落入乌江,竟是不告而别跑去西疆找人。眼下也不知道她在哪儿,已经快两月未有音信。”实则不然,虞品言早已飞鸽传书报平安。他这样说不过为让老太太意识到自家妹妹可贵之处罢。
老太太闻听此言果然大受感动,刚擦干泪水又开始哗哗往下掉,叠声儿喊着宝贝孙女名字,捶着胸口痛骂自己,直言自己错离谱。
沈元奇见她如此激动,不得不好言好语安慰,又急忙命人去熬煮参茶。
老太太喝参茶,这才擦干眼泪,字句道,“沈大人,是老身狭隘。他们两情相悦,自是应该在起,旁人如何说道又能碍得着什?若是他们能平安回来,老身定然替他们办场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婚礼,嫁妆和聘礼全由老身来出。襄儿是个好孩子,再也没有比她更好孩子。”话落又是阵呜咽。
虞思雨手忙脚乱给她擦泪,擦着擦着自己也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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