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听完
他闭上眼睛，努力听着手机，哪怕从里面听到
点季东勋
呼吸声也是好。
两个人都不说话，良久，季东勋轻声唤道：“小景？”
张景答
声：“嗯。”
季东勋问他：“什
时候回来？”
“会儿就回去，
就回来送个红包。”
“嗯。”张景顿下，问道：“清明节时候……你来看爸妈？”
季东勋隔几秒才问：“你回去？”
“今天弟结婚。”张景坐在路边个圆形石墩上，腿斜斜地支着，问：“你怎想到要来这儿？”
“等下，”季东勋捂住话筒跟那边交待句什，张景听不太清。然后季东勋咳声清清嗓子，他说：“要说想跟你来个偶遇你信吗？”
“……”
知道。你回去招待客人吧小姑，去看看爸妈。”
小姑点点头，目送他离开。
张景在出租车上提前下来，又徒步走快个小时，步行去墓园。他爸妈墓碑在偏里面位置，里面放着束花和些水果，估计是小姑她们送来。
当初知道张景喜欢男生之后小姑曾经说很多过分话，让张景不要再回来，怕带坏他弟弟。他爸妈留下钱他分也没要，就当作这些年抚养费，反正是绰绰有余。
张景想起小姑说让他找个女朋友，不免有些失笑。怎可能？
“怎过去？”季东勋问。
“骑车。”张景说。
然后又是长久沉默。
张景看着墓园方向，笑下，低声说：“带你来过次，原来你还记得。”
季东勋声音突然有些认真，他说：“关于你切，刻都不曾忘过。”
“以为你会去看他们，所以直在那等。”季东勋说完还笑下，“谁知道你没去，等小半天，后来你姑来才走。”
张景想下那个画面，季东勋可能蹲累会站起来走走，或者坐在地上歇会儿。他腿很长，估计很累。
“去，”张景看着来往车辆，声音平平，“只不过去得很早，天还没亮就走。”
季东勋笑笑说：“那是运气不好。”
张景不知道还能说什，但就是不想挂电话。此刻他心涨得满满，电话那边是他放在心里求而不得，却送到手里都不敢要人。
他伸手擦下墓碑上他妈妈照片，这个地方他只带季东勋来过。
清明节……
那天他也来，只不过他是早上来，送束花就走。那时候他跟季东勋刚见过次面，那天是4月2号，他去季东勋公司谈广告。
从墓园出来时候，张景给季东勋打电话。
这天不是周末，季东勋应该是在工作。电话响很久那边才接起来，声音挺温和：“小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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