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又喝
杯水，乌芽芽扬扬下颌：“打吧，现在可以。”
李援军飞快抓起手机，片刻后，电话那头传来孙子呼唤爷爷
充满惊喜声音。
李援军眼眶红，差点落泪，跑出办公室躲到无人楼梯间，这才哽咽着与孙子说话。
温琴诧异地看向乌
温琴连忙拉住老爷子手，温言细语地安慰。她脸上在微笑，目中却泛出丝冷意。照顾这个老家伙好几个月，对方却从未如此深入地与她聊过天，可见还是防着她。
可是面对乌芽芽，他却忽然敞开心扉。
真是没良心老东西啊！辛苦照顾你
算什
呢？温琴笑着在心里感叹。
乌芽芽回过头说道：“你等着，会儿就能打。先吃个饭。”
她用筷子把饭和菜全都搅在起，连油乎乎肉汁也拌上，然后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。小姑娘不爱吃肥肉和猪油，她照单全收。
叹：“幸好电话打通，要不然你会被骂死。这次是你运气好，下回就不定。”她在暗示乌芽芽别多管闲事。
李援军是她重点照顾病人，她不会让旁人占自己功劳。
“运气直都很好。”乌芽芽自信满满地说道。
两人回到办公室，趁现在不忙也拿出盒饭来吃。
刚吃没两口，李援军就别别扭扭地走进来，冲乌芽芽讨好地笑：“小乌护士，你灵感真这准呀？那你说现在给孙子打电话能打通不？他只在下补习班时候能接电话，其余时间手机都被老师收着。他们下补习班时间不固定，十个电话打去，九个都不通。”
李援军看得口水都流，笑呵呵地说道：“小乌护士，看你吃饭都饿！还有些剩饭没吃完，拿过来跟你块儿吃。”
乌芽芽两边腮帮子都是鼓，没法儿跟他讲话，只能点点脑袋。
李援军看得直乐呵，眼里冒出慈爱光。他之前怎会觉得小乌护士妖里妖气呢？小乌护士明明很淳朴嘛！
两人对坐着扒饭。
温琴时不时看看手机，等着乌芽芽翻车。什灵感，什运气，她是从来不相信。
“那你发短信让他给你打呀。”乌芽芽迷惑。
李援军拉开张椅子坐下，犹豫会儿才伤感地叹息：“以前吧，老伴和前儿媳闹得很不愉快。前儿媳走时候放狠话，说是永远不会让孙子认们。
“孙子以前偷偷给打电话，被他妈妈发现揪住耳朵好通教训，所以现在都不敢打。唉，都是们这些冥顽不灵老家伙造孽呀！害苦孙子，也害苦儿子。原本好好个家都拆散，唉……”
李援军不断摇头叹气，眼角也慢慢变红。
乌芽芽并未安慰他，只是回头看看香樟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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