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律开口说道:“妈,给百块钱,——”
她话没能说完。
钟阳只听到“钱”这个字,所有负面情绪就爆发。她揪住女儿耳朵,嘶声怒吼:“钱钱钱,你整天只知道开口跟要钱!你当开银行啊?为养活你,容易吗……”
还是那套固定话术——为你,牺牲自己。为你,才会这苦!要你有什用?你只知道要钱!
钟阳甚至没有问清楚,女儿要钱干什。
如此,只要坐在客厅钟阳抬头,就能看见这条怎洗都洗不干净裤子。
做完这切,她把妈妈抱来大堆衣服分门别类地放进洗衣机,继续清洗。
她站在客厅里,仰头看着那条裤子,神情由麻木变成痛苦扭曲。她开始落泪,滴又滴,她在大哭,却没有发出点儿声音。
钟阳负面情绪是爆发火山,而她悲哀却是片没有波澜死水。
水都死,人又怎能活?
本还有丝愧疚钟阳冷笑声,回卧室。她回就回吧,她偏偏还要往钟律心头再扎刀:“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白眼狼!话你从来不听!有本事你别让给你出学费,你自己去打工赚钱!你不说话是吧?好,以后不会再管你。”
以后不会再管你——这又是句诛心话。
对于单亲家庭孩子来说,这句话等同于——要抛弃你!
已经没爸爸钟律会是怎样感受?第次听见这句话时候,她是何等慌乱与恐惧?
乌芽芽气得爪子都在发痒,真恨不得飞进屋,把钟阳狠狠挠顿。
从那以后,
看着浓浓黑气从钟律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,乌芽芽着急。她伸出翅膀,隔空点点钟律眉心,用法术置换对方此刻感受。
于是段记忆涌入乌芽芽脑海。
不小心弄脏裤子钟律匆匆回到家,遮遮掩掩地洗裤子。发现裤子洗不干净,她便敲敲母亲房门,想找她拿钱买条新裤子。
学校规定只能穿校服,她必须买条能换着穿新裤子。
那天,钟阳似乎又遇见不顺心事,打开门,寒着脸看向女儿。
砰!这是钟阳回到卧室时用力甩门发出巨响。
她以为受委屈人是自己,却从来没考虑过孩子感受。
在她走后,钟律才渐渐停止搓洗裤子举动。她把那些护肤品样样捞出来,拿到水龙头下面冲洗,又用帕子把瓶身擦干,拧开看看。
发现所有护肤品都没被洗衣水污染,她松口气,这才把所有瓶子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茶几上。
回过头,她把裤子洗干净,挂在晾衣架上。她不断用叉子挪动裤子,最终把它悬挂在正对客厅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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