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席先生对着林晚荣深深躬道:“原来先生竟是如此深藏不露高才,学生受教。”
林晚荣忙道:“这可如何使得,晚生只是偶尔所得,哪能当起先生如此大礼。”
这西席先生倒也是个实在之人,见人家学问在自己之上,这般折己下节,也不枉他读书之名。
本来只是想糊弄下那小丫头,谁知道那小丫头竟然那般沉不住气,让林晚荣做出头之鸟,林晚荣心里大大不爽。扮猪吃老虎,这才有意思,这小丫头分明是故意为难。
拒绝西席先生强烈共研学问邀请,林晚荣心里大恨,萧玉霜那丫头,这不是给自己上套,明明知道自己对这些诗诗词词不感兴趣,还要这般大肆宣扬,难道是昨天打她小屁股还不够。
两个人又闲聊几句,这二小姐似乎是打开话匣子,会儿问他仙乡何处,会儿问他在哪里求学,又问他怎会到萧家来做家丁。
林晚荣哭笑不得,这萧玉霜年纪虽小,却是精灵古怪,什奇怪问题都能问出来,比狗崽队还狗崽队。
聊会儿,见她伤势渐好,已能自己站起来缓缓行走,林晚荣心中大定,便不顾萧玉霜挽留,告辞逃窜。他实在受不得这小丫头事无巨细盘问,与其如此,他倒宁愿和那镇远将军打架。
回到住宿地方,没见到福伯影子,对这个把自己出卖给萧玉霜老头,林晚荣心里暗恨。再想想今天和萧二小姐这番经历,也实在是有些离奇,竟然凭着揍屁股神功折服那小丫头。林晚荣不得不感叹,自己运气实在不错。
第二天早,林晚荣刚到书房,却见表少爷手里拿着副字道:“好小子,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。”
见表少爷依然是闷闷不乐样子,林晚荣急忙凑到他身边
林晚荣不知道他是什意思,便笑着道:“但不知少爷所问何事?”
表少爷将手里字画丢给林晚荣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这是张上好宣纸,笔墨透过宣纸四处发散,筋络清晰可见。那纸上笔迹娟秀端庄,与董巧巧有比,也煞是好看,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手笔,字画内容正是林晚荣昨日吟过那首诗。
这诗只有林晚荣和萧玉霜二人知道,不用说,这自然是萧二小姐手笔。没想到那丫头虽然古怪刁蛮,年纪又轻,写字却也如此好看,先前实在是有些小看她。
“这是表妹今日给,她说这是你所作,林三,倒没有看出来啊,你还有这般能耐,倒是小觑你。”表少爷气哼哼地道,这诗词他读过好几遍,没想到个下人竟也有这些本事,怎能不让他气恼。他自己知道自家事,要他拥有此等才华,恐怕只有下辈子重新投胎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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