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名骨瘦如柴脸色灰败男人在狱警看押下走过来坐定,若非胸前标牌写着‘周文昂’三个字,周文景几乎快认不出这人就是曾经意气风发周家三公子。
“你最近怎样?”周文景淡声问道,那头不说话,他继续开口,“今天周允晟和杜煦朗结婚,过几天你应该能在电视上看见新闻报道。”
那头终于有反应,痛哭流涕喊道,“文景,你给大哥带个话,让他放出去吧!知道错,只要他肯放出去,就算要给他当年作马也愿意。文景,你帮帮吧,再也受不,他们简直不是人,用尽手段折磨……”
周文景没耐心再听下去,恨铁不成钢低吼,“你就这样妥协?你就这样认输?周文昂,你他妈真窝囊!”
扔掉听筒,周文景疾步走出监狱,淤积在胸口窒闷不但没有消散,反而更沉重。这些年,他过得很不顺利,没杜煦朗庇护,他在商场上再也没有无往不利感觉,反而因为与周允晟交恶处处被人讥讽嘲笑甚至排挤打压。
他也曾想过绝地反击,但与诺亚集团那样庞然大物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,更何况对方背后还站着杜氏财阀。前几天,他试图与诺亚旗下子公司竞标项工程,但在标会召开之前,他秘书却将标底卖给与他敌对家公司。还未开战,他就已经败涂地。
他从未觉得自己那样渺小,那样无能为力,刚才那些话,与其说是在责骂周文昂,不如说是在责骂他自己。终其生,他也无法追赶上周允晟脚步。
冥冥中他有种感觉——他原本不该这样窝囊,他原本应该站在周允晟那样高度。他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出什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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