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偷懒还要避着赵信芳,现在拿赵信芳好处,行事越发无所顾忌。赵信芳也不像宁斯年以为那样,只要不去当义工就在家照顾继子。她也是前后脚出去,要逛街,要打牌,要做美容。
反正宁斯年很忙,总不回家,就算回来也很晚,所以她与王妈样,只要赶在六点以前到家就行。
今天是礼拜天,她借口去孤儿院帮忙,还能回来更晚。
王妈问女佣,知道赵信芳没回来,便上楼寻找宁望舒。画室里,宁望舒听见王妈呼喊声,吓得脸都白,小身子更是抖得停不下来。
周允晟安抚性拍拍他小脑袋,然后帮他脱掉衬衫洗干净双手。以前卫西谚并非没发觉宁望舒异样,听见宁望舒撕心裂肺哭声,也曾
允晟也不安慰他,将画笔和油桶放置在窗台上,确定小家伙够不着,这才走出画室。
宁望舒捂住小脸,吧嗒吧嗒掉泪,将铺在地上白布都打湿大片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但是过没多久,少年又进来,手里拿着盒水彩笔和沓白纸,弯腰递到小家伙面前,字顿说道,“你用这个画,颜料和罂粟油含有微量毒素,小宝宝不能碰,会生病。”
见小家伙只是掉泪,不肯抬头理会自己,周允晟也不多劝,放下水彩笔和白纸,转身继续作画。他本身也有些自闭,说这多已经算是奇迹。
原来小叔不是嫌弃自己。宁望舒悲痛心情大为舒缓,用力揉揉眼睛,这才悄悄抬头,正准备伸手去拿水彩笔,却见小叔忽然转身朝自己走来,唬跳同时连忙抱着脑袋缩成团,像只小乌龟。
周允晟都快被这小家伙逗笑,却碍于遍布四周监控器,不得不强自忍耐。他做几个深呼吸,保持着严肃表情取下挂在画架上白衬衫,帮小家伙穿好,低声道,“乖乖穿上,免得弄脏衣服。”
宁望舒停止挣扎,任由小叔帮自己穿衣服。衬衫很大,衣袖挽很长截才勉强露出双肥嫩小短手,下摆也拖得长长,正好把裤子遮住。
周允晟帮他整理好衣襟,又动作僵硬揉揉他脑袋,这才转身继续作画。
宁望舒也摸摸自己脑门,感受那几近消散温暖,只觉得心里甜丝丝。他没笑,眼睛却前所未有明亮,拿起画笔,照着小叔画作涂鸦起来。
画室里安静落针可闻,叔侄两并排绘画身影显得那和谐融洽,暖人心扉。
时间不知不觉流逝,到下午四五点,王妈才拎着菜篮子慢吞吞跨进家门。家里还有个女佣,并不需要她时刻照看,再说她年纪大,也不耐烦带孩子。每天等宁斯年出门,她就借口买菜拎着菜篮子出去,实则跑到附近公园与别家女佣打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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