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片静默,只有四爷越来越粗重呼吸声。这话说出口后,心里反倒是有些轻松起来,与其钝刀子割肉,还不如剑穿心来得痛快。就算这会儿子四阿哥活剐,也不在意。心里情不自禁地想着,好像哪本儿书上说过:“人都是天生无情。”当时觉得这观点太偏激,可现在才有些明白过来,就因为太多情所以才会那无情吧。
“咝——”不禁倒吸口凉气,下巴又被生生地捏起来。心里却忍不住苦笑,直想有个瓜子儿脸,看来今儿个这愿望终于是实现。先有十四阿哥,后有四阿哥……不管心里怎想,眼光还是不可避免地与四阿哥对视着。愤怒、嫉妒、痛苦以及丝冷酷,就那毫不掩饰地出现在面前。唉!不禁在心底轻叹,他可是雍正皇帝呀!闭闭眼,把所有怜惜、心痛和那些自己也不甚明感情,都强压回去。再睁眼望去,心想着自己眼中,应该只剩些坦然。
四爷正直直地看着,想来表情变化,是丝也瞒不过他。只见他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,又是那副淡漠如水表情,方才柔情、,bao怒仿佛从未发生,只有眼中隐隐还有些余热……
他仿佛想把看穿似地盯着……
对视良久,终还是败下阵来,轻轻垂下眼皮,只是盯着他下巴上冒出青髭儿看……
冰凉手指突然划过眉际,怔,四爷嘴唇已是贴到耳边儿:“咱们满人最不讲究这些,你不知道吗?”不禁僵住:“哼!聪明反被聪明误,你也知道吗?”四爷热气不停地吹进耳里,可到心里却是彻骨寒风,打个寒战。四爷顿:“呵呵……”竟轻笑出来。猛地站起身来,踉跄地退两步,惊疑不定地看着他。如果说四阿哥柔不是所能轻易承受,那他狠……阵晕眩袭来,忍不住闭闭眼。四爷见挣脱他,眉头蹙,脸色有些阴沉,可转眼见面青唇白样子,目光又是缓。过半晌儿,他转头,挥挥手说:“你下去吧!”
“是。”顿,忙得弯身行礼,实在是片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。转身儿伸手掀开帐帘儿,未及迈步,四爷淡淡声音传来:“早些歇息吧!”怔,心里紧,“是。”也没有回身儿,只是轻轻答应声儿。
放下帘子时,终是忍不住看他眼,四爷正靠在抱枕上,微闭着眼,不知在想些什,间或又咳嗽两声儿。转过身,仰望着灿灿星空,做个深呼吸,转脸却看见李海儿正缩头缩脚地站在旁,脸上样子复杂得很,副跟说话儿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表情。替他解决难题,只对他淡淡点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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