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峰还没来得及回答，身后忽然响起
串清脆
自行车铃铛声，随即是个熟悉嗓门：“呀，姑娘，你没走啊？这可好，
着急找你呢。”
岳峰光凭声音，就听出说话是那个警察老张，这几天来二去，跟老张也算半个熟人，岳峰把十三雁往身后挡挡，向老张打招呼：“还在忙呢？”
“可巧找着这姑娘。”老张从车上下来，把自行车脚撑给撑上，低头从身上挎包里往外掏文件，“那条街人们都问遍，又调档案，列几个主要嫌疑人出来，基本上都有案底，这里也就这姑娘跟凶手打过照面，心说能找着她让认认就好，姑娘，你过来看下，哪个最像？”
图像都是黑白复印，岳峰拉下十三雁：“雁……棠棠，你
下子反应过来：“你是说，棠棠认识叶连成？”
十三雁咯咯笑起来，笑到末，她脸色骤然冷，伸手攥住岳峰手腕，纤长手指几乎嵌进他肉里：“峰子，跟去见叶连成，见到叶连成，你什
都明白。”
岳峰被十三雁拉着走，脑子里如同塞团乱麻，下山路磕磕绊绊，他有好几次险些摔着，时候是下午，太阳慢慢落下去，山里寒意来比古城里要快很多，快到山下时，岳峰忽然想起什，猛地停住脚步，反手把十三雁也给拽停下。
十三雁回头看他，长长头发还半湿着，有几缕贴在额头上，下巴微微扬起，有瞬间，像是季棠棠又回来，岳峰看住十三雁，语气异常平静：“雁子姐，你跟说实话，看在叫你这几年姐份上，看在大家交情上，你说句，就信你。你看着眼睛说，是棠棠害你，是她害死你。”
十三雁抬起头看着岳峰眼睛，字顿：“就是她。”
岳峰面无表情看着她，先是沉默很久，然后忽然就笑起来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就落下来，他伸手抹抹脸，避开十三雁目光，还是笑，最后特别难过地说句：“棠棠你为什啊，从来就没怀疑过你。”
说句就说不下去，他伸手把十三雁推开，自己顺着下山路往古城走，山风吹过，刺得眼睛生疼，十三雁愣会，追上去，快到城门时，她实在忍不住，紧走几步拦住岳峰：“峰子，你是不是喜欢棠棠啊？”
岳峰没说话，他抬起头看城墙正顶匾字，回句：“喜不喜欢她不知道，只知道，想到她从头到尾都在骗，特难受，真。”
说着说着又笑起来，低头捏捏眉心：“雁子姐，你上她身，你能离开会？想跟她说几句话。”
十三雁伸手握住岳峰手，柔声答句：“峰子，你信，她以后都没那个机会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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