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峰嘴上这说他,但语气里没有那种真鄙夷意思,季棠棠有点好奇:“你跟他怎成朋友呢?”
“棠棠,咱们看个人吧,不能单纯从个方面去下定义,你在路上也走挺久,该知道人其实是很复杂生物,没有什纯黑纯白,私生活怎样,不影响在整体方面他还算个好人你懂吗?给你讲讲怎跟他认识吧。”
过程其实也挺简单,岳峰上次来九寨,加油计算失误,半路耗没,黑灯瞎火停路上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朋友们都离得远,没法就近帮忙,想拦过路车,没辆停——只有这哥们,开辆破摩托经过,问清楚情况之后离开,半小时之后,又轰隆隆开着摩托开回来,外加桶汽油。
岳峰回忆时候,嘴角不觉上扬,看来虽然嘴上损厉害,交情还是不浅,季棠棠伸手出去摸摸他脑袋:“不容易啊,桶汽油就把咱峰子心给勾走啊,要再加桶柴油,还不得以身相许啊?”
岳峰气坏:“棠棠,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摸脑袋?”
出来,第个就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。”
中午在路边餐馆停车吃饭,听岳峰和店老板聊天内容,这段路应该后来修过,比岳峰上次来好走多,按照这速度,下午三四点就能到九寨。
等上菜时候,季棠棠问岳峰:“那咱到之后住哪啊?”
岳峰摆弄着手里两根筷子:“朋友那呗,九寨有开客栈朋友。”
季棠棠很有点神往:“跟毛哥似?”
上菜,季棠棠若无其事把手缩回来,筷子在碟子边上顿顿齐:“岳峰告诉你,做男朋友,只有两个要求,第得能
岳峰手上动作突然停,筷子交叉成斜十字,正好把阴恻恻眼神框在里头:“这个贱人,你得跟他保持距离。”
岳峰这个朋友叫郑仁,跟他差不多年纪,据说长也过得去,在九寨开家很有情调家庭旅馆,布置极富艺术气息,当然这艺术气息不是来自他,而是来自众多跟他有暧昧情愫学画画学音乐学设计女子。
而郑仁之所以有钱开家庭旅馆,来自两个女朋友付出,第个是比他大二十岁香港女人,据说是画油画,她出盖旅馆钱,旅馆快吊梁时候两人掰;第二个是比他大十来岁深圳女人,做玉雕,她出旅馆装修钱,装修好她老公找来,女人眼泪汪汪走。
季棠棠听眼都直,她咽口唾沫:“这男人不至于吧,他用感情……骗女人钱?还是已婚女人?男小三?”
岳峰让她别瞎猜:“到底是真感情,还是有预谋,谁都不清楚,你也别乱下判断,保不准只是巧合。这个死贱人,色胚个,你保持距离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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