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守业没吭声,两个人沉默地看他手里那支烟越燃越短,谁都没有说话,直到VIP厅服务小姐过来给秦守业添茶水。
秦守业把杯子推近,近乎玩味地看褐绿色浓茶倾入玻璃杯,就在茶水行将斟满那刻,他说句:“心里……大致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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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为什,这晚起风雨出奇大,雨线被风刮锃锃地刷刷刷打在玻璃窗上,大厅里没开灯,季棠棠拖张椅子
人选,他还真不想把主事权移给秦政,这样人遇到盛夏那样狠茬,不是得溃败屁滚尿流?
但也没办法,矬子里拔将军,只能拿这块顽石来琢玉,能教点是点:“那她就再没什好顾忌,放着眼前大好机会,可以整治她家仇,盛清屏、叶连成,她静下心来跟算,有几根骨头够她拆?而且万她要牵根斩蔓,办掉之后,还要对付秦家呢?不是瞧不起你,以盛夏现在段数,秦家找不到可以跟她拼,她是血泊里刀口上滚出来,你们历练还都太少。”
秦政很有点自作聪明:“大伯,都说转危为机,咱换个角度想想,这不失为个好机会啊,老太爷那边不是也还有人手吗,咱们跟老太爷通个气,老太爷那里动手,出其不意攻其无备,说不定下子就抓住她,也是歪打正着……”
他越说越是兴奋,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:前些日子没头苍蝇样乱找,不就是因为不知道盛夏在哪吗,现在好,自投罗网,这不是好事……
“你跟苗苗有仇吗?”
突兀响起阴恻恻句,让秦政没来由打个寒噤,他看着秦守业突然之间扭曲脸,忽然就想明白。
怪不得大伯对这事讳莫如深,留其它人原地善后只带他个人回来,怪不得这事大伯不愿让老太爷知道:老太爷眼中,十个苗苗也抵不上个盛家女儿,他只会不惜切代价抓到盛夏,不可能管苗苗死活。
这样来,自己刚才“跟老太爷通个气”提议就显得愚不可及,秦政紧张地咽口口水: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那大伯你,预备怎办?”
看着秦政紧张至惶恐面色,秦守业反而轻松起来,他把放在桌角烟灰缸挪近,近乎悠闲地点着支烟,吸两口之后,夹烟手指在缸沿上点点:“有什怎办,老话不是说,人固有死吗,反正事到如今,躲也躲不过。死不是不可以,只是留下她,对咱们秦家来说后患无穷,怎说,也定要拉她起——也算是两相打平回到起点,为你们清场。”
秦政听怔住:“但是大伯,势头现在是在盛夏那边,你……有把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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