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先司仪也没跟他讲,酒到半时,忽然对着话筒大声宣布让大舅子上来讲几句,下头轰然鼓掌,洁瑜知道不合适,着急真想瓶酒浇司仪头上去,岳峰冲她笑笑,尽管当时腿脚还不方便,还是步步捱上台去。
大喜日子,总要叫洁瑜高兴才好。
场子里有瞬间安静,岳峰举举酒杯,满目百合、玫瑰、飘纱、红酒,他说:“不怎会讲话……”
下头笑,有人起哄说:“大舅子太客气……”
广西这边善后差不多之后,毛哥陪着岳峰回家,他对光头说:“得陪着峰子段时间,怕他心里拧,想不开。”
毛哥在岳峰家里住大概个月,岳峰家里没别人,也亏得有他在,里里外外忙进忙出,公安上门过几次,在这期间,他们找到另外些佐证:那个在季棠棠失聪时给她看过病耳科大夫,很是笃定地表示这个姑娘不但耳朵听不见,精神也很有问题。
而岳峰这里,也依毛哥劝,避重就轻,他承认和季棠棠情侣关系,但对她家世,以及和秦守业之间瓜葛,概不知,事实上,他也是受害者啊,他不明不白,就被秦守业带人打折条腿。
不知道警方后来判断是什,也不知道秦家做怎样活动,总之到后来,用毛哥话说,峰子嫌疑,应该算是洗清。
个月之后,毛哥离开,上车前,他告诉岳峰,这趟回去其实是做转手去,他已经决定结束尕奈生意,后续把店开到古城去。
岳峰当时没说话,车开之后,毛哥接到岳峰电话,他在那头沉默会,说:“毛子,现在觉得,棠棠真跟场梦似,点预兆也没有,就成梦里人,再然后声招呼都不打,就从梦里消失。你那是第次见到棠棠地方,现在也要转手……有时候想想,汗毛都竖起来,总觉得像有只看不见手样,从世界里,点点把她痕迹都抹掉,会不会有天,连自己都不相信她存在过,只是梦出来个女孩儿。”
毛哥叹口气说:“峰子,你想太多。”
岳峰苦涩地笑笑:“不是,毛子,说出来你都不信,连她张照片都没有。”
毛哥不说话,车子上土路,很颠,道旁树棵棵地往后飞掠,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挂电话,毛哥心冰冰凉,空落地想:还能怎样,就这样呗,人生嘛,还不就是这操*蛋。
两个月之后,岳峰参加洁瑜婚礼,原本真不想去,但洁瑜是孤儿,他算是洁瑜娘家人,不给这个妹子充充场子说不过去,算起来,这是参加完苗苗婚礼之后第二场,每场他都格外失意,跟喜气洋洋气氛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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