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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前后后,尤思在岳峰身边捱不到四个月。
尤思死后,岳峰依照她遗愿,没有通知她家里,火化之后就近买块墓地葬掉,石嘉信也真没有去祭拜,岳峰忙活那几天,他只在边上帮衬着,岳峰进墓园烧纸时候,他就在墓园大门外站着,呆呆看着园子里远处袅袅升起那线纸烟。
丧事过后几天,石嘉信就回八万大山,相继走尤思和石嘉信,屋子里简直冷清可怕,天无意间看日历,岳峰忽然就怔愣下。
日子过这快,居然又到年底。
来。
岳峰车子停在第次来时那个小镇饭馆后面,下拖拉机时,饭馆门口有几只鸡,扑腾着翅膀争食,掐脸红脖子粗,岳峰当场就愣,他想起第次来,季棠棠还神智不清,非蹲在那看老母鸡啄食,什叫物是人非,这就是物是人非吧。
他不想再多停留,把尤思行李拿到车上放好,让尤思坐副驾驶,帮她把安全带扣上,然后拉开车门,正想上驾驶座,石嘉信在后面叫他:“岳峰,你过来下。”
岳峰还以为他有关于尤思话要交代,示意尤思等会,谁知道石嘉信直带着他往房子后头走,走会停下来,说句:“以前这都是铺石板,还有棵树,现在砍,都糊水泥。”
岳峰奇怪地看他,石嘉信又走两步,似乎是在找方位,末不是很确定停下来,指着正前方说:“觉得应该让你知道……当时带小夏先到这里,她借手机给她爸爸打电话,她就站那,然后跪下来给她爸磕头,让她爸爸定要救你,拉都拉不住……”
又过两天
岳峰当时就收不住,进八万大山这路,他直觉得还好,没失态,或许真是过久,再痛苦也淡,现在才知道是痂没被翻起来,真戳到痛处,血还是止都止不住。
他腿软,坐在地上就起不来,身边水泥地糊平整,几次想伸手去触,总像被烙到样又颤抖着缩回来,石嘉信说:“岳峰,你要想哭,就痛痛快快哭场吧,不会笑话你。”
岳峰没想哭,但是眼泪不知道怎还是下来,他眼前就那模糊着,跟石嘉信说很多,语无伦次,自己都不记得说什,但是有段他记得,他记得自己说:“毛哥总给打电话,说都这久,得过去,得往前看,得忘掉,你叫怎忘啊,啊?怎忘?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肯为下跪肯为去死人,记着她有错吗?”
……
末,是尤思过来,她在车里等很久,自己下车来找,她在岳峰身边站会,伸手轻轻搭住他肩膀,说:“岳峰,们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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